“胡闹!”
沈从兴又急又怒,却不得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又让人将她送去房间。¢v!7`x`s-w′.+c,o?m/
内室里,刚刚苏醒的邹婉若强撑着支起身子:“将军呢……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丫鬟进来:“夫人,是三姑娘……三姑娘她……”
邹婉若心头一紧,不顾头晕目眩就要下床:婉青怎么了?快扶我去看看!”
当她踉跄着走到房间,看到的便是邹婉青身上染血、躺在床上的场景。
邹婉若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再次昏厥。
“姐姐!”
邹婉青看到她,立刻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虚弱”地跌回床上。
“都是我不好,让姐姐担心了……”
邹婉若扑到妹妹身边,颤抖的手不敢触碰她的伤口:“傻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呀?”
沈从兴面色复杂地看着妻子:“她自己用发簪……”
“将军!”
邹婉若突然转身跪在沈从兴面前,泪水夺眶而出:“求你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饶了青儿这次吧,她年纪小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好……”
沈从兴连忙扶起妻子:“你这是做什么?”
邹婉青在旁暗自咬牙,看着姐姐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温柔对待。+w^o\s*y!w..′c-o¢m+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嫉恨,再抬头时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不必为婉青求情,都是婉青一时糊涂……”
大夫很快赶到,为邹婉青包扎了伤口。所幸伤得不深,只是皮肉之伤。
“三姑娘需要静养,这几日最好不要移动。”大夫嘱咐道。
邹婉若道:“青儿,那你就好好养伤吧。”
沈从兴皱眉欲言又止,最终在妻子恳求的目光中叹了口气:“就依娘子的意思。”
邹婉青难掩眼中的得意。
夜深人静,沈从兴在书房静静看书。邹婉若端着一碗参汤轻轻推门而入。
“将军,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她柔声道。
沈从兴放下手中的书,拉过妻子的手:“你身子还没好,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了。”
邹婉若微微一笑,在他身旁坐下:“妾身己经好多了,今日多谢将军宽恕青儿。”
沈从兴神色凝重:“夫人,你真觉得那丫头只是一时糊涂?”
“将军此话何意?”邹婉若一愣。
“她今日之举,分明是以死相逼。”
沈从兴沉声道:“若非有所图谋,何至于此?”
邹婉若摇头:“将军多虑了,青儿她从小性子烈,但心地纯善。*k~a¢n^s_h^u^j`u~n·.?c^c\定是怕你责怪,才做出这等傻事来。”
沈从兴看着妻子单纯的眼神,不忍再说。
“但愿如此,只是她如今住在府中,你要多留个心眼。”
“将军放心,妾身往后会好好教导她的。”
邹婉若靠在他肩头,全然不知丈夫眼中的忧虑。
与此同时,客房中的邹婉青正对着铜镜查看肩上的伤口。
她轻轻按压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姐姐啊姐姐,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吗?”
她低声自语:“沈夫人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她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药丸吞下。
这是她从外边得来的奇药,服用后能让脸色苍白如冰,正好配合她的伤情。
次日清晨,邹婉若亲自端着早膳来看妹妹。
“儿青,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
邹婉青立刻换上一副虚弱的表情:“多谢姐姐关心,己经好多了,只是……昨夜梦到父亲和哥哥,心中难过……”
提到早逝的父亲,邹婉若眼眶一红:“爹爹若是在天有灵,定希望我们姐妹和睦相处的。”
“姐姐说得是。”
邹婉青拉住她的手:“姐姐待我这样好,我却……却……”说着又哽咽起来。
邹婉若连忙安慰:“青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来,趁热把粥喝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邹婉青表现得异常乖巧。
她每天陪着邹婉若说话解闷,学习女红,甚至亲自下厨为邹婉若熬补药。
沈从兴忙于军务,常常深夜才归,她便趁机在邹婉若耳边吹风。
“姐夫怎么又这么晚回来?姐姐身子不好,他应该多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