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瘦骨如柴的身躯,破烂的衣裳,眼泪鼻涕一把横流:“大郎,你可算回来了,你救救娘,娘真的知错了,真的错了。”
“你爹那个丧良心的,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脏女人,要把家里的房子,家里的田地,都给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野种。”
“他还让我伺候他们,他们一不高兴,就打你两个弟弟,你的侄子侄女们。”
“孩子还小,你两个弟弟又是残废,一家十来口,全靠我一个忙里忙外,田里田外,我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的觉,还是在外面睡,我真的过不下去,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大郎你救救娘,救救娘啊!”
薄言山没有去扶她,就站着冷冷的看着她,声音粗犷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她:“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薄母听到他这么一问,忙不迭地说道:“大郎,你家大,房子多,随便给娘,和你的弟弟侄子侄女们一间房,他们帮你干活,娘帮你干活,娘照顾你,你看行不行?”
薄言山又问:“还有呢?”
薄母被高兴冲了头,连连说道:“娘知道你年龄大了,在战场上伤了身子,这一辈子可能不会生。”
“你侄子侄女也大了,也懂事了,你喜欢哪个,就过继哪个,要是都喜欢,都过继到你的名下,你做生意做的大,都做到上京城去了,有钱,你送他们去读书,去识字,去什么琴棋书画。”
“等他们有出息了,学业有成,他们给你养老送终,你偌大的家产,也不会落在外人的手上。”
薄言山一双虎目越发的冰冷:“就这些,没有了?”
大概是薄言山说话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恼怒,让薄母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有有有,你在帮娘把你爹带回来的那个脏女人撵走,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薄言山又问:“就这些?”
薄母点头:“就这些。”
薄言山吐出一个字:“滚!”
薄母立马傻眼,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会让她滚?
她哪一个要求说大了,让他不高兴了?
薄母跪着上前:“大郎我是你娘啊,大郎,我回家没有活路,你的眼睁睁的看着你娘我死?”
“大郎大郎,娘求求你了,你家这么大,除了主屋,又在旁边盖了那么些房子,随便给我们一间住,我们不挑的。”
薄言山弯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步踏起把她拖着走,金满银连忙跟上。
薄言山一首把他从家门口拖到河下村口,把她往地上一丢:“我和你己经断绝了母子关系,你过什么样的日子,是你自己自找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还想着去我家住,还想着把你那些不成器的孙子孙女塞到我名下,我要孩子自己会生,用不着那些我看不上的下三滥。”
薄母摔得愣愣的:“我我是你娘啊,我十月怀胎生了你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薄言山无情道:“是你先不当我娘的,是我后不要你这个娘的。”
“你对我如何,你就结什么样的果,你的丈夫从外面带女人回家,女人生孩子,让你伺候,你愿意伺候他们,你高兴伺候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薄母怒声吼吼:“谁愿意照顾他们,谁愿意伺候他们,是你的那个爹,我不伺候他们,我不在乎他们,他就要打我,你看看我身上的个伤,都是他打的。”
她把袖子撩开了,瘦骨如柴的手臂上全是伤痕,没有一块好皮,青紫破皮都有。
薄言山看到没有任何动容,“那他打你打的不够狠,他要是打你打的够狠,你要真的不愿意伺候他们,你就会奋力反抗。”
“他再能耐再本事,你真的不要命,拿刀跟他拼,他也不敢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你自己不去拼,自己容忍他们,你来找我,还惦记着我家,你可真是生我养我的好娘。”
薄母身体一震,愣愣的望着薄言山。
薄言山顿了一下又道:“没人帮得了你,你愿意忍气吞声,你就这样跟他过,你不愿意忍气吞声,你就拿刀过去砍。”
“反正你也过不下去,你也生不如死,砍死一个打平,砍死两个赚一个。”
“我就不信,在你不要命的情况下,你的男人,我的那个没有作为的爹,会为了一个女人,会为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跟你硬碰硬。”
“房子是你的,田地是你的,虽然只有三间泥巴房,遮风挡雨没有问题。”
“大几亩地的良田,收拾好了,温饱不成问题,你那两个儿子,是残了,但不至于残废的下不了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