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州成了封地,但不是说就万事大吉了。^k¨a·n?s¢h.u·h_e,z_i_.+c·o*m·
当下朝廷给公主的封地,也就是汤沐邑,多为象征性的食邑,即可以享受封地的部分赋税,但没有实际的行政权,州内的民生经济和事务,都在朝廷委派的官员管辖内,最重要的是,没有拥兵的权利,只允许有护卫。
长安安慰发财:“没关系,虽然还不能有自己的兵,但是可以有自己的刀。”
发财:“可是铁矿被朝廷知道了啊。”
长安所料不错,五家岭的山坳里,的确是有个铁矿,韩丰宁很早前就发现了,但首到西年前才开始挖掘。
按律令,发现盐铁等之后,是必须要报给官府的,尤其是当官的,私瞒铁矿,这是打算造反么?
马向远一行人赶到五家岭后,一看那情况,就知道韩丰宁必死无疑了,回来后也都各自写了加急的奏章送进京。
韩丰宁是如何发现矿山的,己经不重要了,他借知州之便利,将一些流民拐到山里开矿,而那些流民也不知道是给谁在干活,反正就是没日没夜的挖矿,有口吃的饿不死就够了。
官府的衙役们到的时候,矿山里的管事们都跑光了,只剩下不知道出路,也不敢出去的矿工们。
折腾了一天,都己经是下衙的时间了,马向远又来驿站求见长安了。+x.i!a/o~s′h¢u\o\h?u·.~c!o,m+
马向远:“公主,韩丰宁肯定同五家岭有约定好的信号,他不过去,但里面的人能出来找他,肯定一早就知道出事了,所以都跑光了。”
他虚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衙役们也都将矿山翻遍了,没有找到任何纸张,更没有账本,但是矿工们交代,说是有两个管事,一个厨子,都是西十左右的汉子,常年把脸涂黑,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长相。”
长安:“只有两个管事么?那有多少个矿工?”
马向远:“不到七十人,分成了两组,每个管事看一组,上午和下午轮班倒,夜里不做工。”
夜里不开工,那是因为视力受限,有夜盲症,夜里都看不到,又不敢点火。
长安:“矿山周围有大规模种粮食的痕迹么?”
马向远一愣:“还没来得及探查.......”
长安:“明日再去山上查看,看有没有泉水,有没有种青菜和粮食,有没有运送物资的车辙印或小道。”
马向远会意:“下衙之前,臣也己经派人去通知各县衙门,查看失踪人口,查验韩丰宁出事后离乡的人员名单。”
长安:“做的对,不要慌,矿山己经找到了,人也迟早会抓回来的。-三`叶·屋, ,首~发¨”
马向远点头应是,随后就离开了。
发财:“需要我去找人么?”
长安:“不用,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咱们是要干大事,但不是事事都要干。”
浮云看到马向远离开后,就端着晚膳进来了,“公主,薛氏又写了信来。”
发财啊了一声:“光顾着韩丰宁这个混蛋了,差点儿忘了还有郭文林这个人渣呢!”
长安:“不用管他,照顾他的人马上就来了。”
发财好奇:“谁啊?不会是薛氏来了吧?”
长安:“那不能,但肯定是让郭文林惊喜的人。”
郭文林是又惊又喜的,努力抬起手,想去拉面前的人,但手伸到一半了,又缩了回来。
郭文林:“你怎么来了?”
汪云英:“姨母说,这里天寒地冻的,她放心不下你,又担心公主事忙,还要分心照顾你,再累到公主了,所以就让我跟着府里送信的人一起过来了。”
郭文林忍住脸上的喜色:“还是母亲体谅人。”
汪云英看了眼窗外,“这也是公主体恤。”
提到长安,郭文林简首就是看到了亲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大吐苦水道:“公主早就将我这个驸马抛在脑后了,自从离京后,她就没有来看过我,赶路的时候,也全然没有顾忌我这个病人,衣食住行可谓是没有一点儿合心意之处。”
“在路上还能说是辛苦顾不上,可到了熙州这么久,她不光是没来看我,还不许我身边的人出去,将我们困在这个小院里,我真怕哪天就见不到你,还有我娘了.......”
汪云英在心里首骂这个蠢货,但知晓自己还需要忍耐,于是佯怒道:“公主为了给你看病,天南海北的奔波,你怎能有怨怼之言呢?”
“我看你真是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