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骁用力干咽了一下,平复情绪,冲着月月咧嘴笑:“骁哥这是什么福气,北沫要我吃软饭,妹子又押上了身家,啧,死而无憾了!”
吴妈妈闻言,刚要张口,一个冷冽的声音快她一步:“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用不用老子现在成全你?”
刚强凌厉的男人,如今对死这个字,好像比病房里的每个人都忌惮。搜索: 玩家书域 cqwanjia.com 本文免费阅读
他死过,他知道那种痛苦绝望,他在意的人,一个都不想让他们体尝丝毫。
吴骁白了陆野一眼,伸手推开了月月递到他眼前的银行卡,温和道:“不用,你留着,骁哥暂时还用不着,需要的时候,骁哥会说的。”
月月犟着不肯收,吴骁看向陆野,给了他一个眼神。
陆野轻叹一声,走过去,把卡握回她的小手里:“行了,你先拿着,清吧总店兑出去了,野哥跟你吴骁哥手里加起来的,管够,还轮不着花你钱的时候呢!”
月月看看陆野,又看看吴骁,二人皆是一脸坚决,不情不愿的收回去卡。
吴爸吴妈侧过头抹眼泪,来时的路上他们就在想了,他们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白血病,不是小病,他们甚至都做好了掏棺材本儿、卖房子的准备了,怎么着,也得先把儿子救下再说!
可这一晚上,屋子里的几个小年轻,从花多少钱、找什么大夫、怎么配型,甚至到每天怎么照顾,吃什么喝什么,讨论的面面俱到,丝毫不用他们二老操心。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流泪。
他们夫妻二人上辈子一定积了很多福,才让他们的儿子遇到了这帮善良的孩子。
很晚,安置好吴爸吴妈,陆野跟月月才驱车回了他们的小公寓。
进门,月月就往浴室冲,边冲边嚷嚷:“我都好多天没好好洗过澡了,陈怡他们更可怜,有时候一两个月才能洗一次澡,啧啧,支教老师真不容易,太伟大了!”
陆野睨着她咋呼的背影,勾唇笑,好像一切都回来了,熟悉又温暖。
男人想,再他妈也不犯浑放手了!
姑娘穿着自己的奶白睡裙出来,男人正倚在阳台上抽烟。
他躬身撑着栏杆,青色烟雾自他身前缕缕消散,阳台上的小灯给他披了一层暖黄,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柔和了一点,戾气都没有那么重了。
听到动静,男人灭了烟,回头。
眸色温柔:“洗完了?”
“嗯。”月月擦着头发往他身边走:“你在想什么?”
“没事。”男人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着湿发。
“就是看看大京市的繁华,你看,这么晚了,外面还是那么喧嚣热闹,灯火通明的,谁在这座城市里出生、死亡、甚至蒸发,都没几个人在意,一点儿影响不了它发展的节奏跟繁华,我们于它,连一只蚂蚁都不是。”
陆野难得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月月静静听,知道他指得是吴骁,也是他们。
姑娘转身,面向他,两手食指抵在他唇边,微微向上弯了一个弧度。
她也睨着他笑,鹿眼弯弯:“所以,陆野哥哥,请你也活的肆意潇洒一点,不要顾虑那么多,我们渺小又短暂的一生,总要爱过、恨过、洒脱过,才能没有那么多的遗憾。”
“嗯”,男人深深睨着他家小脸湿润的姑娘,自胸腔发出一个音节,她总是很懂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表达的点是什么。
喉结滚动,大掌覆在姑娘背上,带着她往屋里走去:“头发都没吹,跑阳台上干嘛,坐那儿等,我去拿吹风机。”
姑娘笑开:“我自己吹,你快去洗澡吧。”他昨晚基本没怎么睡,今天又开了一整天的车,月月心疼,将他推进了浴室。
等陆野再出来,月月头发半干,坐在琴边,低低的弹奏着。
男人轻叹一声,责怪的话,他都不想说了,说了这小软蛋也不会听,认命般的拿起吹风机,在她身后,给她吹着头发。
弹琴的姑娘嘴角咧开,他在,她可以永远肆无忌惮的被人宠爱。
一曲毕,头发也干了,姑娘起身,转身投进他的怀抱,搂着他的后脖,踮脚亲吻上去。
男人眼里笑意漫延开来,小东西拿捏得他死死的,总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吃哪一套。
他回应着,温温柔柔,可到后来,就不可控的贪恋起来,呼吸粗重,炽热交缠。
大掌揽着她的细腰,不安分的揉||捏着。
反客为主的欲望,一发便不可控起来。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