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一声不吭。
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我们不用交电费。”汪灿朝着张海绵伸出了手,“现在是下班时间,楼道里没有灯。”
所以呢?张海绵看着伸到面前的手,她抬起头,“我能看见。”
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手电筒里刺眼的灯光摇晃了几下。
绕过桌子后,张海绵借着灯光走到了门口,看着漆黑的楼道,她回头说道:“你不走吗?”
桌边亮起了一束光,汪灿也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办公室里太暗了,张海绵看不清汪灿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看见汪灿胳膊上搭着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
所以,汪灿刚才伸手是在问她要外套吗?她刚才好像是误会了呢。
下楼的时候,他们两个走的是楼梯,据汪灿所说,电梯在下班时间是不运行的。
张海绵今天第一次上班,不太清楚电梯是不是真的在下班时间不运行。
下楼梯的时候,空旷的楼梯间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在回荡。
泛着绿光的消防通道的牌子挂在墙上,手机的灯光在漆黑的环境里显得很黯淡。
张海绵转头看了一眼在黑暗中像是无限蔓延上去且看不见尽头的楼梯,一节连着一节,手机的灯光有限只能照亮离她较近的几节台阶,脚步声在耳边一声声回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挂在上方的泛着绿光的牌子摇了几下。
楼道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吗?应该是风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降温,张海绵突然觉得有点冷,凉飕飕的。
光线之外的黑暗中仿佛随时能冒出一个浑身失血的人,脖子处被刀切断,仅剩着一点皮肉相连,被割断的嗓子里还在不断发出嗬嗬的气音。
“你在找什么?”
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惊的张海绵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手机差点扔了出去。
汪灿照了一下张海绵刚才看的地方,光照有限,但是他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按照规定消防通道是不让摆放杂物的,所以张海绵到底是在看什么?
他看向张海绵,说道:“过来,到我这里来。”
张海绵咽了一下口水,像是怕被别人听到一样,她小声的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这里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吗?”汪灿皱紧了眉头。
张海绵屏住呼吸摇了一下头,应该没有,但是她也不太确定,她抿着嘴,像是很苦恼的样子眉头皱的死死的。
三步并作两步,张海绵把两级台阶当成一级台阶快速的跨到了汪灿身边。
“我们快走吧。”张海绵小声的催促道,快点离开这里。
汪灿奇怪的看了一眼张海绵刚才站的地方,楼梯间还有其他人吗?张海绵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快点走啦。”张海绵焦急的扯了一下汪灿的袖子。
“走吧。”汪灿回头,往下走去。
张海绵时刻和汪灿并排走着,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身后,耳朵竖起辨别着除了脚步声外其他的声音。
她越往后看,越觉得害怕,明明后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她总感觉能听见身后传来像是气管被堵住一样,从嗓子里发出的嗬嗬声。
张海绵几乎是贴着汪灿在往下走,挤的汪灿只能贴着墙面在往下走。
冰凉的手指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张海绵的手心里全是汗,冰凉的汗渍。
“你很冷吗?”汪灿突然停下了脚步,“后面有什么?”
他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张海绵到底在看什么,像是被鬼追一样,越走越快,都快把他挤进墙里了。
白色的灯光照在张海绵苍白的脸上,汪灿放轻了声音,他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汪灿,我杀人了。”张海绵咽了一下口水,漆黑且封闭的环境唤醒了被她强行遗忘的记忆,她松开汪灿的手,手指不停的搅着衣角。
“在古潼京里,我杀了人,他应该是你队友,我用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当时我好像是用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一只手握着刀,然后一点一点的割断了他的脖子,血冒的到处都是,天花板上,墙上,地上,我的脸上到处都是他的血,血是热的流进了我的嘴里。”
“他的力气好大,挣扎的时候捏的我的手腕好疼,但是他应该更疼。”
“倒下去的时候,他还没断气,他睁着眼睛看着我,还朝着我伸出了手,他求我救他,但是发不出声音,血堵住了气管,只有嗬嗬的声音。”
“好了。”汪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