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天,贺家要得所有的东西都抬入府邸了,不仅如此,还多出了三分之一,效果也是非常可观的,这账簿上的银子也去了将近一半。
账房顶着一头汗去了松鹤院,生怕贺老夫人责备,毕竟现在贺家的财政情况确实不算好,如今又支出了这么大一笔……
贺老夫人看着账簿姗的花销也有些心惊:“现在这米粮还有炭火都已经上涨到这个地步了?”
账房点头:“少夫人给得还是友情价。”
贺老夫人瞬间觉得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她放下账簿,一脸认真:“按少夫人交代得办,日后这种事不必来问我。”
日后,这钱的事情该换个人操心了。
只是,贺老夫人这口气松得实在太早了,在看见晚膳的时候,贺老夫人有些绷不住了,看着桌上简约的五菜一汤,贺老夫人直接沉了脸:“这是什么意思?”
府里是吃不起饭了吗?
这种东西也配上餐桌?
负责晚膳的嬷嬷立马扑通跪在地上,她语气惶恐:“老夫人,这是,是少夫人安排的。”
瞬间,贺老夫人心中的不悦达到了顶峰:“去,将少夫人请过来。”
季清晚闻言,不慌不忙去了膳堂。
“清晚,你就是这么管家的?”
季清晚刚到饭堂,就被贺老夫人责问了起来。
季清晚不慌不忙:“母亲,我以为府里的情况您使知道的。”
瞬间,贺老夫人就哽住了,她咬牙:“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糊弄我们?传出去像什么话。”
贺瑾州更是不耐烦:“你若是不会管家将手里的权利交出来便是!”
季清晚冷笑,从怀里将那枚玉佩拿了出来:“既如此还请母亲收回玉佩吧。”
“这家,我不管了。”
说完,就让绿萝将玉佩拿了过去。
贺老夫人脸色瞬间僵硬了,季清晚撒手了谁当这个冤大头?
她瞪了贺瑾州一眼,佯装发怒:“清晚,你别听瑾州说的胡话,你如今是府里的少夫人,你不管家谁管家?”
说完,让郑嬷嬷将玉佩捧了回去。
季清晚委屈:“可是,母亲,这晚膳,您不是也不满意吗?”
贺老夫人骑虎难下,她挤出一丝笑容挑了块豆腐吃进去:“清晚,母亲也不是不满意,只是瑾州好歹也是个官老爷,府里的膳食如此寒酸,传出去不好。”
贺瑾州更是直言:“你别把季家那副小家子气带过来,既然母亲让你掌家,就要按贺家的规矩来。”
闻言,季清晚也懒得装了,直接道:“夫君怕不是误会了,若是按季家的标准来,贺家怕是一日就破产了。”
“府里的情况夫君不清楚,母亲是再清楚不过了,府里一半银钱添了过冬物资,如今经济紧张,若是不紧着点,咱怕是这个冬都过不去了。”
贺瑾州瞬间瞪大了眼睛:“母亲,当真?”
贺老夫人原本不想让贺瑾州操这个心,只是季清晚已经捅破了,贺老夫人只好点头了。
贺瑾州蹙眉,却到底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吃完了饭。
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倒是让季清晚有些不适应了。
饭后,等到贺瑾州找过来,季清晚瞬间明白饭桌上贺瑾州为何如此安静了。
季清晚挑眉:“一千五百斤白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