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只颤抖着连连点头。
军营主帐中气氛凝重,那二人仍是剑拔弩张,卫鸿落浅笑宽慰:“二位有劳,不知可曾听过虎狼帮?”
满是戾气的脸上均是一滞,鹰帮主迟疑着开口:“将军何意?”
“只是查到此,想请二位解惑——”
却见他嗤笑一声,望着对面那脸色黑沉之人阴森森道:“到底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
闻言龙帮主神色愈发难看,勉强对她拱手道:“敢问将军,犬子可是被他们所掳?”
“尚在查,若龙帮主知其一二,不妨告之。”
可他却面露难色,迟疑不决。
“将军可是问对人了,再没谁比龙帮主更熟知虎狼帮了......”左首之人阴恻恻笑着。
“放屁!老子早不干了——”他猛地蹿起,破口大骂。
“将军,这虎狼帮早年间还算劫富济贫,可后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子不屑与其为伍!这才跑来灵州。”
龙帮主豹目怒瞪,满脸胡须随之一颤,“莫不是他们报复,这才掠去小儿?!”
他大掌一拍,那木椅顿时四分五裂,“等老子逮到——”咬得银牙咯吱作响,活像那凶恶虎豹。
“龙帮主稍安勿躁,此事还只是猜测......”卫鸿落本想安抚几句,却被其暴怒地打断——
“将军无需多言!此事必是他们所为——”说着提起斧怒冲冲便走,却在帐外被拦住。
“将军何意?!”
“龙帮主莫冲动——”她走上前捏住那斧刃,“两日内,在下必给帮主一个交待——”
对面之人忍了又忍,满脸不忿地收斧坐回。
她又叮嘱几句,便令人将他们请下去。
转而望着那案牍轻叹一声,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二更梆子响过第三遍时,马厩方向陡然窜起丈高火舌。箭楼当值士兵刚摸到铜锣,咽喉已插着半支雁翎箭。
他仰面倒下时,手中仍紧攥着那铜锣,坠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忽然落起细雨,伙头军蜷在灶台后,怔怔望着昨日新磨的米浆在铁锅里翻起白沫。
突然"咚"地一声,那鲜血猛地洒落锅中,将白米染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