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叫来家里的总管事,吩咐把冰窖管事拉来打三十个板子,全家赶出府去。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
冰窖管事全家,也包括二夫人的乳母,她现在可是二夫人屋里的智囊。今天这个刁难长房的连环计,说不定就是她老人家想出来的。
没想到老太爷下手这样狠这样绝,可为了保住自己,二夫人哪里敢替乳母求情,只有冷脸听着的份儿。
不然就是不孝顺,就是忤逆长辈。
这一回她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大姑娘应该把这几年受的气全消了吧。
谁知石静还没完:“原来家里有冰啊,那宝珠怎么说长房的冰全都送来了祖父院中,还在祖父面前告了青儿一状,说她不孝顺。”
老太爷警告地看了石静一眼,暗示她见好就收,可石静不为所动,仍旧坚持。
“宝珠,今日是你不对,还不给青儿道歉?”祖父笑着安慰了石青两句,无奈地又主持了一次公道。
石青受宠若惊,从前都是她被宝珠欺负了,还要反过来给宝珠道歉,一时间竟有些坐立难安。
宝珠心里气炸了,却不敢忤逆祖父,背上不孝的名声,只得站起来给石青赔礼。
石青小小瑟缩了一下,转头看长姐,接受到长姐鼓励的目光,才声如蚊蚋地原谅了宝珠。
原谅宝珠之后,石青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头也抬了起来。
石争都跟着挺直了腰背。
漫天乌云散去,石静灰蓝色的眼眸中仍然晦暗不明。
回到自己院中,便叫了人来扩充长房的冰室,把临时储存冰块的小冰室变成冰窖。
奶兄被打,乳母及全家被赶出府,二夫人里子面子全没了。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听说长房那边张罗起扩建冰窖,差点气晕过去。
她带人赶到,立马叫停,质问石静怎么回事。石静好脾气地回答,她有热症,夏天用冰最多,不想拖累公中,以后她们姐妹三人领一样份额的冰,不够用了她自己出钱买。
二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气了,不冷不热道:“公中就这么点银子,家里用冰又比别人家多,二房每年都要往里搭钱,我好几次都想丢开手不管了。可老太太和你额娘走得早,我不管还能交给谁管呢。”
祖母临终前把半副陪嫁留在公中,额娘也留了一些,更不要说阿玛和三个兄长给家里的补贴,让二房赚得盆满钵满。
宝珠每年都去琳琅阁打一套时下最流行的头面,四季的衣裳除了府里新做的,还要派人出去买南边时兴的款式。
还有二房这些年添置的田庄铺面,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跑到她面前哭穷,欺负她年纪小,还是当她眼瞎不知情!
石静本来不想把事做绝,奈何对方拿她当傻子,那就让隔壁破点财好了。
每年长房用冰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尽管从前的冰窖管事很有门路,能买来物美价廉的好冰,二夫人还是心疼得不行。
这回大姑娘说要自掏腰包买冰,二夫人求之不得,督促着几天就把长房的冰窖建完了。
石静亲自看过,十分满意,让芳芷带人去公中把姐妹三人今年的份例全都领了回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二夫人冷哼一声,放下茶盏,“都让她们领走。”
想起那天给石青赔礼时的屈辱,宝珠恨声:“养不熟的白眼狼,回头长房的冰要是接不上,额娘可不能心软。”
二夫人冷笑:“家里的冰是按分例买的,她把长房的分例都领走了,我想借都匀不出来。”
转过天,宫里的请帖到了,轮到九格格在西苑办河灯会。
“河灯会在晚上,大约要在宫里留宿,姑娘去吗?”姑娘和太子明年就要大婚了,婚前见面已然不合规矩,借宿皇宫又算怎么回事,佩兰这才有此一问,很怕姑娘被宫里的人轻瞧了去。
“我和九格格……”年龄相差太多,确实没有多少交情,可她想借此与胤礽碰个头,问问他调查沙穆哈进展得怎么样了。
河灯会是小,调查沙穆哈,挽回胤礽在康熙皇帝心里的形象才最重要。
石静以手扶额:“难得九格格什么事都想着我,请帖送到门上,不去不合适。”
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佩兰是丫鬟,自然不敢替主子拿主意,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姑娘为了嫁给太子,什么都豁出去了,可太子还不领情。但愿姑娘嫁进宫之后,太子能发现姑娘的好,不要为难。
接下来的时间,石静破天荒没去实验室,而是和佩兰、蘼芜一起挑选河灯会穿着的衣裙,佩戴的首饰,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