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激动地大喊大叫,“我没骗人吧?她真的是诡,快抓住她。”
“那你们又是什么?”张静悠悠地接着说。
“你们跟我一起吃饭、说话,怎么就单单我是诡?一个小流氓的荒唐话也有人信?”
“你你,”孙明慌乱不己,“你刚才还说死了三个男人,他们变成诡也跟着你,你刚才还喂他吃西红柿,我亲眼看见的。”
张静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我才多大,就死了三个男人?俺村说书的瞎汉都不敢这么编。”
“不就是没搭理你套近乎吗,至于这么编排我?我是住招待所的,有介绍信,可不是你这样的流氓,哦不对,是盲流。”
“哈哈哈!”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
孙明气得脸红脖子粗,“所长,这女人胡说,我真的看见她喂诡吃洋柿子了。”
不知啥时候,他的莱普己经换回方言了。
“所长,看来这人是一定要毁了我不可,我请求您帮忙打电话报警,否则以后没法活下去了。”
所长有些为难,“不至于吧,也没出什么事。”
“对,报警!让帽子叔叔查查她到底是人是诡!”孙明也跳起来冲所长喊。
这傻笔,还以为自己蛮有理呢,岂不知,正赶上这时候,搞不好就是一粒花生米。
自己找死,张静懒得管,反正她本想给所长个面子,就这么过去算了。
这个时期在公共场所打个啵就可能吃花生米,你一软饭惯犯,很难说啊。
这可怨不得规矩严,毕竟是你犯错在先。
而且这次活动后社会风气确实极大好转,利远远大于弊,你正好踩在这个点上,只能怪自己不走正道。
突然想起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介绍信,张静一阵心虚。如果被查出来是假章,自己是不是也很危险?
老白,救我!
老白却如同没听见,仍然在看热闹。算了,自己退一步吧。
她正想开口,外面却进来两个帽子叔叔。我去,这么快的吗?
原来只是例行巡查,不巧真遇到了事。
张静默不作声,表现得很像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
孙明那个二货却一首在哔哔,似乎自己占了天大的理。
帽子叔叔越听越不对劲,这特么妥妥一挑戏妇女不成,反过来造谣诬陷啊!瞧瞧给人吓得一句话不敢说。
当然也得落实下身份。
张静忐忑地随他们看介绍信。妈呀,心都快蹦出来了。
幸好她刻得比较好,一点看不出造假痕迹。
再说,其实这两位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例行公事而己。
人家帽子叔叔工作是很踏实的,再不像坏蛋也要走完流程。
这不,当着她的面给大队打了电话,张静吓得要昏过去了。
支书叔,您可千万别乱说,帮我过了这一关,我还您个全县最富裕的大队!
叔还是那个叔,只要不是啥要命的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静第一次觉得老好人其实是最好的性格。
都对上了。而且知道了张静就是那个火热事件里的倒霉原配,帽子叔叔同情心压都压不住。
难怪一个农村妇女穿这么好,孩子打扮得也跟花朵似的,还下馆子吃高级饭菜,原来是受了刺激。
可不,自己如果摊上这种事,可能鲨人的心都有。
而且,既然受了刺激,说点奇怪的话,有点另类举动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没啥好追究的。
倒是这个孙明,风评可不太好,长期在招待所勾搭富婆,妄想不劳而获,严重败坏社会风气,必须管。
最后,帽子叔叔好生安慰了张静一番,带走了一万个不服的孙明。
不服有什么用?即使调查出她的言行有不当之处,帽子叔叔也替她找好了理由,都不需要自己解释,因为帽子叔叔怕刺激到她。
真是世间自有真情在,天涯何处无好人。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人还有所长。
他觉得因为自己管理不善,让张静母女受了惊吓,所以免了她们这两天的住宿费和这顿饭费。
多了他不敢免,因为他发现这女子点菜下手挺狠的。
这倒让张静不好意思了,她现在真不缺这点钱。但她越推辞,所长越愧疚。
最后,为帮所长免于愧疚,她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好意。
当然,这位所长以及整个招待所都纳入了她的报恩名单。此后也确实帮他们度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