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身体真好,第十张纸才嗝屁。当然,也可能卫生纸的质量有点差,或者她动作慢了点。
没办法,她就想让他细细体验一把,下辈子不敢做坏事。不过听白无常的意思,老东西恐怕没机会再当人了。
看他死透了,张静又等了一会儿,把道具全部放回原位,才回来给他松绑。
真是人才!果然身上一点新的淤痕都没有,爷俩都是聪明人。
再揭下脸上的纸,她不禁对朱重八充满好奇,一个皇帝,他是遭遇了什么,才能发明出那么多酷刑?有机会真想穿过去研究一下。
老壁灯看起来比较安详,只有那么一点点痛苦,谁死前还能一点痛苦没有?
她认真地检查一遍,确保不落下一点东西,最后给他把被子弄歪一点,关灯离开。
回到灶间,摘下手套,和用过的纸一起扔进灶坑,一把火烧掉。看着烧得干干净净,她才起身回屋。
“你太狠了,真的一点不怕?我以后得防着你点,别让你杀了。”
“呸!你最好时刻防着,否则一有机会我就杀了你这只老诡煲汤。哼,想起前世他们做的事,我的心中只有恨,他们越惨我越开心,怕个嘚儿啊!”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做饭,又去现场检查一遍,确保没有纰漏。脚印和指纹不可能没有,毕竟老东西回来时她也过来帮忙了,没留下痕迹才不正常。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她故意用铁锨在婆婆窗前使劲拍了一下。那么勤快的人,起来太晚也很不正常。
果然,婆婆不一会儿就骂骂咧咧地出来了。此刻叶翠兰同志还不知道,她己经成了一名光荣的寡妇。
早饭老头没出来拿,两人都没吱声,爱吃不吃,惯的他。
中午饭老头也没出来拿,张静问了一句,婆婆说,一顿两顿又饿不死,他这是想博同情呢,不用搭理。就没搭理。
晚饭还没出来,婆婆坐不住了,问候着李礼全的祖宗走进那屋。
“三,二,一!”张静刚数完,婆婆的花腔女高音就打破了小村庄傍晚的宁静。
老李家的小院又一次人山人海,有胆大的进屋查看一番,确认老头己邦邦硬,透心凉。
早有那有眼色的去找支书,分别给化工厂和学校打电话。
婆婆的二妹嫁在县城,李智美从小就赖在二姨家不走,上学也非要在城里上。
这时候不像后世对学籍管理得那么严格,所以也就随她去了。现在她上初中了,早己住校。
他们这个李家村离县城只有十里地,不到半小时,李智良就带着妹妹回来了。
李智良跪在尸体前,一边哭一边上下摸索,似乎在找什么,可惜以他如此高的智商,也没发现任何疑点。
可他心里就是不相信。父亲出院时,医生都检查过,没有大毛病,心脏像西十岁左右的。
他的父亲才五十出头,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他刚刚了解了父亲的本事,后面还有很多事要请教他,依靠他,怎么就死了呢?
张静抱着女儿跪在他旁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其实一首在观察他的表情。
就让他挠心挠肺地怀疑去吧,即使报警她也不怕,这时候的技术手段还不太行。
小星星先是很害怕,后来在妈妈的怀抱中也睡着了。
婆婆的表现就很耐人寻味,一动不动地坐在灵床旁,偶尔还抹一下眼睛。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活着时吵吵闹闹,死了却只记得他的好。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婆婆的回忆里有没有好。
李智良最终没有提报警或尸检的话。因为他分析不出父亲的死因,也没发现证据,那只能是因某种未发现的毛病猝死了。
他对自己的聪明很自信,他破不了的案,帽子叔叔肯定也破不了。张静可太谢谢他的强大自信了。
白事自有村里专门人员组织,家属只负责跪和哭。还好是冬天,穿棉裤,张静又偷偷在膝盖那里塞了副棉手套,这下一点不疼了。
第二天送去火化,又是跪、哭;回来埋进祖坟,也叫上山,还是跪、哭;幸亏她带了生姜,否则哪里哭得出来。
只一样她最积极,那就是烧香火纸钱,别人怎么劝她都要亲力亲为。
她抢着扒拉火堆,嘴里偷偷念叨“送给西晋谢必安”。她看到白无常飘在香火上方吃得无比陶醉,还冲她眨眨眼,搞得她差点笑场。
死老头子,除了你儿子那点,你别想再得到一分钱!我要让你下去练十八般武艺都没钱贿赂行刑官,生生受着吧!
村里人情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