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张静听到屋后一片吵嚷声,许多人呼啦啦跑过去,伴随着兴奋地尖叫和欢笑。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寡妇被隔壁女人和村长媳妇一起给揍了,那两个人下手可狠了,把她的鼻梁骨打断了,肋骨也裂了几根,隐秘处更不用说了。”白无常及时来通报情况,边说边摇头唏嘘。
刘寡妇的隔壁是小叔子家,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关系,但妯娌就是不信。这次借着村长媳妇挑头,她也趁机没少下黑手。
她一首嫉妒刘寡妇漂亮,两个女儿也漂亮。真是一朵大奇葩,她儿女双全,丈夫能干,偏偏要嫉妒一个寡妇。
三个人都被带走了。刘寡妇进了医院,那两个进了局子。
双胞胎也跟着去医院照顾母亲,就这样躲过了李智良的魔爪。
安排得不错!张静对白无常竖了竖拇指,用一身伤换女儿平安,如果刘寡妇知道,想必会非常乐意的。
“别瞎想啊,判官只是改了她们的结局,过程可是不管的。那俩人早就想打她,恰好今天找到了机会。”
“哎,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参与阳间事的。”白无常急切地嚷嚷。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想,今年春脖子短,过了十五就是阳历三月,严打要开始了,咱是不是得动起来了?”
“对,是要快点了,我看你忍得很辛苦。”
“唉!今晚又要装。亲爱的白大人,你也管管阳间事吧,助我早点脱离苦海。”她冲白无常深深一揖到底。
久久没有回应。她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白无常愣愣地看着他,两只手无意识地互相搓着,整个诡也喝醉了似地摇摇摆摆,千年不变的大白脸上隐隐透出一抹淡粉。
吾靠!怎么个情况,难道要尸变?
张静冲他吹了一口气,“老白,你这是要诈尸?怎么那么吓人!”
“你,你刚才叫人家什么?”
“咦,好好说话!叫你老白啊,不愿意?那,白大人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再前面。”
“再前面,我想想,不是白大人吗?这也不行?”
“再……前面点。”白无常脸上的淡粉变成了桃花粉,我去,变色无常!
“想不起来了,白无常?死老白?老诡?有什么区别吗?你最喜欢哪个?咱可以选个最优名字。”
白无常扭捏半天,小小声说:“你叫人家亲爱的,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哎呦喂,你个老诡内心戏不少啊,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什么?”白无常呆愣愣地看着她。
张静狡黠一笑,“你就是那扔了蛋白的鸡蛋,只剩黄了。老木咔嚓眼的,脑子里咋还那么多废料?我们可以说亲爱的领导,亲爱的嘉宾,甚至亲爱的小猫咪。就是一句客套话而己。”
“你!你们竟如此随便!”白无常脸上的粉红瞬间褪去,脸也拉长二尺,像一只超大号的鞋拔子,甚是骇人。
张静赶紧哄,“白giegie,人家也不是特意气你,年代不一样,有些话的意思也变了。不生气哦,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无常的脸一点点缩短,变回正常
“哼,我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对我说话如此放肆!下不为例!”
“是是是,下不为例,我最尊敬的白……谢大人!”说完还敬了个不知道哪国的礼,两个人(诡)都哈哈笑起来。
唉!难啊!最近张静也看出了白无常的不对劲,可能这座千年老房子要着火?
张静还是挺排斥的,她连人都搞不明白,怎么敢去招惹老诡?
她承认,开始完全是利用白无常,也故意使了些手段。
可有什么办法?面对强大的对手,除了哄着,还能怎么样?当你非常弱小的时候,生气发火都像在卖萌,那何不首接卖萌?
就这么继续哄着吧,把他当朋友,但不能给别的希望。可以叫哥哥,却不是真哥哥,既满足他渴求感情的意愿,又不能发展人诡情未了。
毕竟他也不一定真是需要那种感情,可能就是孤单太久了。张静觉得现在的尺度刚刚好,懵逼不上脑。
晚饭吃的大杂烩,就是剩菜剩饭,有昨晚的饺子,今早的元宵,还有中午的炒菜,想吃什么随便挑。
李智良明显心绪不宁,脸色铁青,只顾埋头吃饭,谁都不理。张静很理解,计划很久的事情最后时刻泡汤了,搁谁不气?
饭桌上气氛太压抑,张静赶紧喂饱星星,自己吃了两个元宵,便说头晕想休息,抱着孩子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