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傲喝着水回想着坠入河底的情景,闭了闭眼,满心凄凉悲痛,不由得心痛。
穆长青两兄妹进来时,就见古天傲一脸悲情,柔声问道:“老人家感觉可好些?”
古天傲沉了下气,看向问他的穆长歌,悲痛的双眼闪了下,“梁瑛,是你吗?”
“老人家认识梁瑛?”穆长青急声问道,心下激动的紧。
古天傲抬眸看向他打量着,只觉得面具下那双眼甚是熟悉,微蹙眉心,“你是?”
这两个字一出,古天傲似乎想起今夕何年何月,苦涩一笑,“眼花了,误把姑娘看成曾经的故人,对不住啊。”
穆长歌淡淡一笑,“无妨,认错人是常事,说明我很像您认识的故人,不知那故人与老人家是何关系?您有怎会落入河水中?”
穆长歌问了一个,所有人都能问的问题,看一眼穆长青,两人搬来椅子,坐了下来。
古天傲醒来时就知自己在何处,也知他们是天启的兵,是他们救了自己,可他的身份不能如实说。
笑着看着两个年轻人,放下水碗,拱手道:“多谢二位搭救老夫,姑娘眉宇间确实像女将军梁瑛,我与她不过是几面之缘。”
“老夫是个游医,游历刚回来,昨夜就被异族掳了去,冰面本就没冻结实,到河中央就全掉下去了,幸好被你们遇见。”
这一番说词但也是合情合理。
穆长歌说道:“梁瑛女将军我有所耳闻,英勇善战不亚于男子,只可惜,没机会见上一面。”
“昨晚确实有异族潜入边境,竟是老人家遭了难,时辰不早了,您多休息,穆侍卫会陪着您。”
抿唇笑着点了下头,看向穆长青眸光闪了闪,就离开了帐子。
穆长青添了些炭火,收好椅子,“老人家莫不是镇子上传闻的古神医?听说您离开林江关好多年了,怎会和异族结了怨?”
“军中人多,没有多余的帐子,晚辈和您挤一挤,古老可会介意?”
抱着一床被子,笑着看着古天傲。
救命恩人,古天傲怎会介意?往里面挪了挪,“都是言传,至于恩怨,不过是,治不了绝症,我又不是神仙。”
一句话带过,古天傲就躺下睡了。
穆长青没多问,躺下侧着身想着绝症二字,萧逸说的神医应该就是这个老人家,难不成萧逸也得了绝症?
是真是假,明日安排他们见面就有可能知晓。
穆长青想到此处,便闭着眼睛睡了。
古天傲则想着离开军营,甚至离开林江关永不回来,可异族犯下的错,他又能逃到哪?
……
翌日。
穆长歌一早按惯例去巡山,但没带林奇。
昨晚的事林奇已经知晓,一大早去了穆长青帐子,“穆侍卫,穆中郎将让我来请古神医看诊晋王。”
看向古天傲说道:“劳烦古神医帮忙。”伸手请着。
古天傲没多想晋王是谁,全当是医者仁心点头答应,跟着林奇去了军营边上的小帐子。
怎料进了帐子看见人,三双眼睛相对,都是吃惊地一笔。
萧逸看向林奇,“林统领是怎么找到神医的?”
“回晋王,昨个穆中郎将偶然救下古神医,听闻晋王再找他,今早便吩咐属下带人过来,古神医请。”
林奇按着穆长歌交代好的话,从容不迫的应对着。
萧逸冷声一笑,双手握着被角,穆长歌你竟敢戏耍本王?本王若不给你点教训,岂会有好下场?
“本王以为昨夜她在生本王的气,要送本王回京,怎知她是有心之人,竟如此关心本王,林统领这里没你的事了。”
“当然关心晋王了,穆中郎将不忍心晋王见到她心有所属,已经与刘将军说清,在京城就以拒绝晋王求娶,送您回京养伤。”
“古神医昨晚就宿在,穆中郎将心上人的帐子里,两人同出同进,谁看着都般配,古神医您说呢?”
林奇厚着脸皮没走,故作轻松地把穆长歌教的原话说完,笑嘻嘻的看向古天傲。
古天傲忽感自己陷入圈套,又没办法证明穆长歌套牢他,只能点了点头。
“是,我也是他们二人所救,但却不知您是晋王,望晋王恕罪。”拱了下手,以示敬意。
萧逸闻言,早已气的面色泛白,攥紧的被角拧成了一团,他堂堂皇子被一个为奴的贱人拒婚,还大肆宣扬,所有人都知晓。
令他情何以堪,可有颜面?
萧逸怒喝一声,“滚!”
王启伸手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