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说了什么?” 陆芳华皱了皱眉,手里的匕首放在石桌上,站了起来。
白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还…… 还说叔父什么的,再就听不清楚了。
他时不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多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陆芳华摆摆手,示意白青下去。
白青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行了礼,转身飞也似的逃离了院子。
直到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妈呀,这关算是暂时过了。”
......
雨过天晴,傍晚的余晖穿过淡薄的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庭院石板路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微光,仿佛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
陆芳华独自一人伫立在长廊之下,望着那被雨水洗刷后焕然一新的花草,思绪却如乱麻般纠结。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屋檐,看向远方逐渐暗下去的天空。
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成了一个 “川” 字。
“难道真的像大夫说的那样,他伤到了脑袋?”
陆芳华轻声呢喃,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微微回荡,透着几分疑惑与担忧。
她的眼神中满是探究之色,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南星昏迷时毫无血色的面庞,
紧闭的双眼、干裂的嘴唇,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眼前。
“沈南星梦里说出这般蹊跷的状况,背后或许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陆芳华缓缓踱步向前,她的裙摆轻轻拂过地面,带起细微的水珠。
沈驸马身上肯定有故事,她心中笃定,脚步也随之停顿。
目光落在庭院中那棵在风雨中依旧挺立的老树上。
以前曾经看过的电视剧画面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闪现。
剧中人被迫发热后,常常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看见往昔那些早已模糊、忘却的片段。
“没想到,这般狗血的桥段,如今竟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自己身边,”
陆芳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眼中满是无奈,“真是醉了,这世事还真是难料。”
陆芳华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沈南星。
片刻之后,她的目光重新聚焦,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的星火。
“或许真的如自己所想,沈南星这次发热,会是一个转机,说不定他就此能清醒过来,把那些藏在心底、深埋许久的事儿一股脑地想。”
陆芳华紧紧握住拳头,像是在向命运无声地宣告。
或许自己嫁的不是个傻子!
微风吹过,带着雨后独有的清新凉意,撩动着她的发丝。
既然已经是本公主的驸马,那她都一定要探寻出沈南星身上的秘密,帮助沈南星解决困难,也不枉他愿意解救自己一回。
就当做是报恩了。
陆芳华站在院内,雨后的天气带着一缕清爽。
把一整日闷闷的感觉全部带走了。
陆芳华身姿挺拔,秀眉紧紧蹙起,犹如两弯蹙起的月牙,眼神中透着几分焦虑与深深的思索。
她来回缓缓踱步了几步,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的疑虑。
突然,脚步戛然而止,转头对身旁垂手而立的丫鬟宝月。
语气急促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宝月,你且速去再请一趟大夫,务必将驸马的情况详尽告知。
就说驸马此番发热,过程中一直胡梦颠倒,整个人神志极为混乱。
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挥舞着双手,似是陷入了某种可怖的梦魇。
你也知晓,驸马平日里装若幼童,旁人皆以为他是个傻子,可我近些时日细细想来,又觉着事有蹊跷。
他或许并非从小就傻,倒像是中途遭遇了变故,被人恶意打傻的。”
宝月垂首应道:“是,公主。”
她虽心中也满是疑惑,暗自揣测着公主这突如其来的笃定究竟从何而来,但在这等级森严的宫廷之中,不敢多问半句。
领了命便匆匆转身,脚步轻盈,迅速出了小院。
陆芳华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投向屋子精美的雕花窗棂,思绪仿若透过那精致的镂空,飘向了过往的种种。
这几日她与沈南星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此刻却如浮光掠影般在她心间闪过。
尤其是他偶尔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迥异于痴傻模样的细微神情,或是一闪而过的清明目光,或是某个瞬间似有深意的微笑,愈发让她笃定自己的猜测。
这时,一直候在一旁默不作声,仿若一尊木雕般的秦嬷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