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所难免(初吻大肥章) 两人都乱了呼……
耳根烧得厉害, 她强装镇定,抽出医书就把纸张压下。“备马,带上大夫, 我们去城门迎隋阳郡主。”
“好嘞!”流云顿时笑逐颜开, 拉着裴玄就去准备。裴玄也高兴得很,初闻谢沈舟去接驾时的不安消散大半。
县主又是备药又是差遣大夫的,哪是去迎接隋阳郡主, 分明是惦念着殿下, 一刻也等不及了。
去时只容栀一人乘车,车内空间宽敞得过分,甚至有些空落落的。谢沈舟在时没有发觉,自己身边竟每日都有他作陪。
在软垫上刻个谢沈舟专属,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车驾在城门口停好时, 隋阳郡主的车队也恰好缓缓进城。
流云从没出过沂州,也没见过真的皇亲国戚,她踮着脚尖好奇地瞧,由衷地感叹道:“隋阳郡主阵仗好大啊,包下整个景和客栈都不够的住的。”
裴玄翻了个白眼:“你傻吗,郡主怎么可能住客栈, 自然是另辟山庄别院下榻。”
流云傻傻地“哦”了一声, 而后又惊奇道:“快看郡主的车驾!好漂亮。”整个车身用金银玉雕装饰,窗牖镶金嵌宝, 华丽异常,就连拉车的马匹都是千金难求的千里马。
容栀只看了一眼就兴趣缺缺, “流云,小点声,礼仪不能忘。”商九思只是亲王所出, 有自己的封地却迟迟留在宫内,还被允许一应礼仪皆从公主制式。
当今圣上对这个表妹,是真的宠爱有加。沂州早早开了冰窖,第一批都已运往她下榻的别苑了。
镇南侯公务缠身,清河太守倒是带着家眷老早就候在一旁。卫蘅姬悄悄挪过来,扯了扯容栀衣袖,一脸坏笑:“是不是想提拔逐月郎君,好为日后做准备啊?否则接驾这么重要的差事,怎会轻易交给了他。”
容栀无奈笑笑,觉得她不去写话本子着实可惜。她也没想明白,阿爹为何指派谢沈舟前去,于是便也没解释。
卫蘅姬还以为她是默认了,脸上笑意愈发荡漾。
护卫在商九思车驾前的,正是容栀的亲卫队。谢怀瑾骑于马上神色难辨,长庚抿唇冷脸地牵着马,步行于其后。
等等,谢沈舟呢?他不是应该随谢怀瑾并排护送郡主吗?
右边眼皮莫名一跳,容栀视线绕过众人,又细细辨别了一番,最后只得困惑地皱着眉,无声地询问长庚。
长庚瞥见容栀,心头更是颤了颤,将马匹丢给别的亲卫,就飞扑至容栀身前,不由分说死死伏跪在了地上。
“属下该死,没有保护好逐月,车队半道遇上山匪,逐月拼死保护郡主……自己却被山匪所伤,下落不明。”
一股凉意直从脚底窜到天灵盖。容栀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般,连呼吸都有些不稳。明明是五月,却如坠冰窖,冷得她浑身打颤。
居庸关一带的山匪刺头不是早就被玄甲军剿灭了么?隋阳郡主改道居庸关,他们也是才知晓的消息,那些山匪真是有通天的本事,未卜先知。
裴玄惊得眼前一黑,眸中杀意凛冽,拔剑就横在了长庚脖颈前:“你他爹的有种再说一遍,逐月他怎么了?”
长庚也不反抗,颓然道:“逐月路遇刺杀,生死未卜。”
谢怀泽错愕不已,陡然联想到某种可能,不敢置信地瞥了马背上的兄长一眼,面上瞬间了无血色。
“阿兄……”他张了张唇,终究没能说出口。
卫蘅姬被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吓了一跳,惊叫出声的同时,还不忘轻拍着容栀的背给她顺气。
“县主,你快些缓过来主持局面,都快要乱成一锅粥了。”裴玄和长庚都隶属于镇南侯府,也只有容栀能结束这场闹剧。
岂料容栀并未理地上横刀对峙的两人,眼底冷然一片,深吸了口气就直逼谢怀瑾而去:“我只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他镇定自若,腰间佩剑还在往下滴血。“空口无凭,县主何故污蔑我。”
血腥气刺激了她的神经,她太阳穴绷紧,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我的人与你同去,就他生死不明,你倒是安然无恙?”
局面一时僵持不下,众人皆没想到,容栀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门客,同谢氏嫡子当面对峙。
车架纱帐被宫女掀开,暗香四溢而出,商九思扬了扬下巴,神色倨傲地护在谢怀瑾前面:“区区一个门客,本宫赔你就是!”
四周齐刷刷躬身一片,全都低头恭敬地行礼。她心底虽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