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街之上,但毕竟秉烛巷居住的人比较多,而且都是些清清白白的人家。”牙人边说着话,边用钥匙打开门锁,并推开门示意二人进去参观一番。
“不行。”容栀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直接给予了否定答案。
谢沈舟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进入屋内,听到容栀这么说后,又默默把脚收了回来。
他十分乖巧地站到容栀身后,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她不进去,那么自己也不会进去。
容栀伸手指向房屋后院那片昏暗漆黑之处,“阳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放置的药材很容易受潮发霉。”
牙人笑意微僵:“无妨,我带您去看下一间。”
第三间铺子位于靠近镇南侯府的街道上,院内的海棠树高耸入云,枝叶茂密犹如华盖,其长势丝毫不逊色于广济寺那棵拥有百年历史的古树。
树干粗壮结实,上面的纹理清晰可见,容栀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过。
“看这棵海棠树被主人精心呵护的模样,铺面怎么会突然转让呢?”
牙人急忙从内院里搬出两条凳子,请容栀坐下。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确实是可惜。这里本来是一家香粉铺子,生意还算不错。那东家今天早上才来到我们牙行,说是要将店铺转手出去。好像是是因着老家那边出了事情,需要紧急赶回处理。”
容栀立刻敏锐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追问道:“又是老家出事?”
“这......”牙人微微一怔,随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回答道:“可能真的是如今的世道不佳吧。”
身后谢沈舟替她撑起伞。伞面遮住了他,只露出半张脸,容栀略一思忖,轻声道:“你同我一起坐。”
久晒对身子不好,他总是受伤流血,若不注意些,失掉的底子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养好的。
谢沈舟却意料之外地没动,依旧只替她撑着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一双眼睛冷冷清清,无声疑惑地询问他。
他握着伞柄的指节微动,缓声道:“不是说谢氏不好糊弄么,别损了县主名节。”
容栀挑眉,对他这番话有些意外:“我何时在意过这些?”
谢沈舟摩挲了一下伞柄,只觉得指尖一片冰凉。“你不在意,谢怀泽未必不在意。”
牙人只装听不见,利落地翻出地契文书递给她。容栀认真翻看完,确认无误后,才反问他道,“他在不在意,与我何干?”
“你……会嫁给他。”他一字一顿,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半晌才拼凑成完整的一句。
容栀笔尖一歪,差点写错了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他眸光微暗,直勾勾地看着她,倏然眼底染上抹自嘲的笑意。所以,裴玄说的是真的。
阿月真的同意了这桩婚事。
他喉结滚了滚,温润的笑意几乎维持不住:“我说过的,江都谢氏,没人比我更清楚。”
容栀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面上装出些喜色,追问道:“那你说说,待我成婚,你要送什么贺礼给我?”
贺礼?他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红,张了张唇却还是哑然。腰间佩刀叮当作响,掩盖了他的失态。
容栀见他半天不答,只当他是没反应过来。也不逗弄他了,“骗你的,没有婚事。”
且不说她不会这么早定下婚事,就单论谢氏那样的世家,整日勾心斗角,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她可不想过。
谢沈舟眼底尽是茫然,有些不明白她哪句才是真话:“你……”
他哑着嗓子发出个音节,却还是没问出口。
容栀签好文书,又拿出一贯钱递给牙人,语气柔和:“今日辛苦了,就当是些心意,你拿着吧。”日头毒辣,牙人带她多处转圜,也不容易。
牙人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收:“使不得!已经收过您银钱了。”
容栀也不废话,不由分说塞进她怀里,“日后还有劳烦你的地方,你且收着。”
………
走出铺子,容栀伸手拦住了要扶她上车的谢沈舟:“不坐马车了,随我走走。”
东门大街上,茶楼丶酒馆丶客栈中喧闹声不绝于耳。孩童们在街道上嬉戏打闹,笑声响彻整个街道。远处不时有驷马高车驶过,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她倏然停住脚步,唇角牵起清浅的笑意:“我不会同谢怀泽成婚。”
才因着容栀的一番话经历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