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请愿人数的迅速增加，林瓷她们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个晚上，短短一个晚上，这条立法的请愿人数直逼上限。

几乎有数百万人参与了这场声势浩大的网络请愿。

林瓷也因此名声大增，瞬间变成了网上咨询的香饽饽，她直接摇生一变，从一个素人漂亮姐姐，变成了专业咨询律师。

律师费都比之前增加了一倍。

周若在办公室这边啧啧感叹。

林瓷接到的第一条祝贺，却是来自陈淤。

就像他说的，如果她不想自己打扰，那他就什么都不做。

等着就行。

等着她主动迈出那一步。

那样他走的九十九步才有意义。

陈淤发来的是一条简短的语音，语音很嘈杂，听起来好像是在学校。

林瓷有些恍惚，听着他干净熟悉的嗓音，忽然想起，今天是他正式毕业的日子。

语音里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还有石跃和顾南几人大声招呼陈淤过来拍照。

林瓷看着那条信息，犹豫了好半天，点开他的朋友圈，朋友圈干干净净，一张白纸。

只有一张不知道系统预设还是他自己换上的天蓝色背景，一个人，在海岸线的地方缩成一个点。

海鸥伴随在背影里，无比孤寂。

再点开石跃的信息。

石跃这边就热闹了。

几乎每隔十分钟就一条朋友圈。

——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终于要毕业了！！！

——快来祝福我！！花\/

过了一会儿。

林瓷看到他更新的跟陈淤一起的合照。

陈淤拍照永远都显得很漫不经心，

今天没有穿西装，穿着休闲服，帽衫，和白色羽绒服，整个人与洁白的天地融为一体，眉眼干净又落拓。

照片刚一发出来，底下就一阵尖叫。

——靠！！陈淤越来越他妈帅了。

——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还能考上跟陈淤一个学校？

——你不是作弊进去的吧？

有高中同学在底下调侃。

被石跃一顿笑骂。

——滚蛋，

——毁我名誉可以，毁我母校名誉不行。

——白眼\/白眼\/

林瓷被逗笑。

看照片里的人好好的，这才放了心。

—

下午六点，林瓷睡了一个回笼觉，周若和顾西舟那儿也因为上门咨询的客户络绎不绝，好不容易关门休息了一天。

休息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联系林瓷，一起出来吃饭。

周若电话过来的时候，林瓷还睡的迷迷糊糊，窗帘也没有拉。

整个人睡的昏天暗地。

就躺在客厅沙发上，抱着一条小毯子，要是再滚一下，就要掉到地上。

林瓷被猛然响起的手机铃吵醒，

迷迷糊糊接起。

对面传来周若带着凉风的嗓音。

周若嘶了口气，像是在外面等车。

“我说姐妹，你还睡啊？”

“快起床。”

\"出门为你庆功。\"

林瓷挠了挠眉心，“庆什么功？”

“你有病？”

周若被逗笑。

“算了，我让顾西舟跟你说。”

“不来小心你工资没了啊。”

“年终奖全扣。”

周若幸灾乐祸的威胁她。

林瓷这才起身，走到玄关处打开客厅里的灯。

电话换成顾西舟，声音就比周若沉稳了许多。

林瓷以为他们有什么事儿，第一反应就上楼，一边洗漱清醒一边跟他闲聊。

顾西舟却说，

“没什么事儿，”

“就是跟你吃个饭。”

“你今天早上的请愿结果价值不菲。”

“万一真成了，你可是我们办公室的功臣。”

“你也逗我？”

林瓷以为自己听错。

顾西舟却很认真的说没有。

林瓷这才相信，两人说的是真的。

真的只是想跟她一起吃饭，美其名曰庆祝一下。

林瓷又好笑又无奈。

“你们还真是……”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又不是已经请愿成了。”

“那也不一定。”

“我们先庆祝，笼络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