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障不充分。

就算起诉了，到时候警察也没法强制执行。

不涉及犯罪，只能作为民事纠纷，法院也没办法。

林瓷还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林敏，就接到林敏兴冲冲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带着难得的快乐，快乐又坚定的跟她陈述着自己一个人，没有让家长带，要到了监控证据的全过程。

说到最后，林敏顿了顿，才很认真很认真的说，

“林律师。”

“之前我爸妈说，不会有人管我的，即使我们报了警。”

“可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他们，不是的。”

“林律师你会管我们。”

“你会帮我们。”

“帮我们讨回公道，帮我们讨回小六。”

“谢谢你，林律师。”

“等小六回来了，我一定亲自带着他去给你道谢。”

电话里，小姑娘的声音带了哭腔。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宠物店。

林瓷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仿佛一时间吞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

“喂，林律师，你还在听吗？”

林敏的声音再次传来。

林瓷点点头。

“嗯，我在听。”

“好的林律师，你听到了就行。”

“那我，那我先挂了哦。”

“要去接我妹妹放学了。”

“等接到法院的通知我再来联系您。”

林瓷无声的点了点头，听到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滴声。

她放下手机，一时半会儿有点回不过神来。

生活，工作，感情。

仿佛都突然卡在了一个瓶颈期。

那三天林瓷过的死气沉沉。

除了周若的电话，几乎谁的都不接。

其他人发消息，或者无关紧要的寒暄，又或者不知道网上从哪儿找到她联系方式的陌生人，林瓷一概不理。

林瓷的消沉周若看在眼里。

也急在心里。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儿。

“对了，”

“你不是在愁手头那个案子吗。”

“我记得今年好像有个建议立法的活动。”

“你可以试试看。”

“万一你提交了资料，我们办公室的同事一起，找人多拉拉票，能得到重视呢。”

“万一真的被采取了，你就不用愁了。”

周若是为了安慰她，林瓷知道。

立法有多难。

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案件，就为你立一条法律。

想想都是痴人说梦。

尤其是林瓷自己也是法律人，深知一条律法被磨出来的辛苦坎坷。

背后的艰难，不是一般人可以想想的。

可是周若却不忘提醒她。

“这件事儿，可不是今年才有人提议的。”

“你在国外可能不知道，这两年国内对宠物猫狗喊打喊杀的人很多，再加上各种虐猫虐狗的事情层出不穷，惹的网友怨声载道，每年几乎网上都有大批量的人在集体签名请求立法。”

“只是这两年专业的法律人士牵头比较少，大众的话，也经常词不达意，很多环节都有信息差。”

“所以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很正常，”

‘可事情闹的这么大，你说上面能真的毫不在意吗？’

“可能这件事，只需要我们再努力一把，推他一把，说不定有用呢？”

周若说的，是微乎其微的几率。

林瓷却被她一席话说的逐渐动摇。

“真的？”

“废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信你看。”

周若说着，甩过来一条自己精心寻找，找到的请愿链接。

链接里，已经有好几万人在请愿宠物保护立法。

林瓷点进去看了那些留言。

一条一条看过去，大多都是一些丢了宠物或者宠物被虐杀的受害者。

林瓷的心忽然就被触动了。

写专业的提议书上交之前，她忽然想气什么，打了一通电话给林敏。

小姑娘正在写作业，接到她的电话很惊喜。

“林律师，你怎么又联系我啦。”

“是不是想让我把视频发给你？”

小姑娘第一反应就是，林瓷来要证据。

林瓷却轻声否认。

否认完了，忽然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