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没有晕过去。

全程清醒着。

清醒的感觉到站在不远处被周期纠扯的陈淤一脚踹开周期，踹的他撞在桌子上，被几个男生按住，冲了过来。

连自己被从地上抱起来都感觉的到。

只是后脑勺好像不停的在渗热热的液体，让她眼前一片模糊。模糊的不想睁眼，只想闭上眼，缓解这种痛苦。

林瓷被从地上抱起来的瞬间，下意识抓住了陈淤被撕扯的皱巴巴的衬衫。

“还有感觉？”

陈淤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林瓷感觉他快步抱着她往学校的医务处走。

她缓慢的捏了捏他的衣服，脑袋疼，实在是不想点头。

“嗯……有感觉。”

林瓷闭着眼，有点儿哭笑不得。

“我可能要被摔傻了。”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疼的脑子有点儿发晕，眼前的黑影一层叠着一层，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袭来。

尤其当陈淤抱着她下楼时，感觉到楼梯一颤一颤的颠簸，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林瓷又拽了拽他的衣角，在昏迷前，用最后一点儿力气，把刚才跟林芸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记得告诉医生啊。”

“别再剃我头发了。”

“丑死了。”

她似抱怨似娇嗔。

感觉到按在后脑勺不断涌出的温热，陈淤却前所未有的心慌。

以至于他还没有说话，就眼睁睁看着她用力的手指渐渐放松下来，彻底晕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