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动车上,安七七和安阳左瞧瞧右看看,觉得哪里都新鲜。既是为了满足二人,也是安全起见,闫向东和沈安青靠过道坐,两个小家夥靠窗。
“阳阳哥哥快看,有飞机。”
“哇!我看到了。”
两个小的在窃窃私语,大的也没闲着。
“要在那里过夜吗?”沈安青探头往前一凑,打了个响指吸引闫向东注意。
坐她前排的闫向东转头,温声道:“不吧,老家的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打扫起来也费劲。”
“好,那我订县城的酒店。”
“等到了那再订也来得及,老家不是旅游区,酒店不可能住满。”
“嗯嗯。”沈安青嘴上应着,身子往后一靠,还是自顾自看了起来,多了解总是没错的。
下午两点左右到站,出来后直接打了个车,直接奔闫向东老家去。
一辆出租车行驶在村道,沿途吸引了诸多视线,按照闫向东的指示,停靠在村口位置,四人先后下来。
“谁家孩子这么奢侈?还打车?”顺着响动望过来的人,瞟了一眼后感慨。
身边人听到后点头附和。“看来是在外头发财了。”
“让我瞧瞧是谁家的,呦,还拖家带口。”
“怎么都是小孩子?还都是我不认识的。”
“别说你了,我也不认识。”
闫向东领着安七七三人经过时,听到了熟悉的方言,又对上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爷爷。奶奶。”礼貌性喊了人,便继续擡脚往自家方向走。
“等一下,你是谁家的?”
“看着像闫祥家的人,你是他......”
闫祥是闫向东亲爸的名字,听到还有人记得他,少年露出笑容。“闫祥是我爸爸。”
“你是东东?快一年多没见了,长高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在舅舅家日子过得还挺好的吧?这几个是你舅舅家的孩子吗?”
认出他来后,曾经抱过闫向东的几个长辈有些激动。
“是我的姐姐和弟弟妹妹。”闫向东笑容稍微收了收。看来大伯他们没敢往外说自己被送到孤儿院了,而是给了送回妈妈娘家的幌子。
嘁!干得出来,却说不出来。
“你舅舅他们怎么没来?就你们四个小孩?”
“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晚上到奶奶家吃饭啊,我记得你妈说过你喜欢吃猪脚,正好早上买了两,中午焖了一锅。”
“不用啦,谢谢爷爷奶奶,我去看看家里和我爸妈就走,不在这边过夜了。”闫向东回道。
“也对,你还有两个伯伯在呢,快回去看看吧,估计他们也想你了,总念叨。”
听到这话,闫向东笑不出来了,真是太会做面子工程了。
这一番对话用的都是方言,安七七三人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打断询问,只礼貌微笑等待。
“继续往前走,我家在前面拐弯进去就是了,门口有一棵我妈种的桂花树,她每年都会用它做桂花糕给我吃。”
“我好像闻到桂花的香味了。”沈安青眼眸一亮。
“我也闻到了。”安阳脆声道。
“好香。”安七七踮起脚,使劲嗅了嗅。
看她这举动,闫向东郁气顿消。“我们离开时摘点桂花走,不会做桂花糕但可以做香包,比那些香水味道好闻多了。”
“好耶,我要。”安七七回。
“我也要。”安阳紧随其后。
“我会做桂花糕。”沈安青道。
“那我给你打下手。”曾经是给妈妈帮倒忙。
一行四人说着话,很快就靠近了栽着桂花树的两层混凝土建筑,本该紧闭的院门此刻敞开着,闫向东突然大步朝里跑去。
安七七三人忙跟上。
进门前,闫向东还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期盼能看到爸爸妈妈。
一踏入小院,扫了眼檐下晾着的几身衣服,这丝希望就破灭了,转化为不甘和愤怒。
“滚出我家!”
正在客厅说说笑笑看电视的一大家子,因为这句话齐刷刷望了过来。
其中最年长的那位,也就是闫向东的二伯,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你丶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什么不能回来?”闫向东擡脚进门,看到爸妈一点点添置的家具,都多了陌生的东西,喘息声更加粗重。
他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