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现金不见了,去哪了?
翻箱倒柜找了一通,仍旧一无所获。
离开房间找打扫卫生的佣人问了一下,才知沈建明拿丶拿走了?
为什么啊?他缺这么点?
五万块堆在客厅,沈建明沈着脸问:“青青,你这钱,哪来的?”
“我在学校里听说有人丢了钱,难道是……”沈嫣然支支吾吾地吐露。
“嗯哼?”沈延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岚又换洗去了,只要自己回来,她不是在洗澡,就是在洗澡的路上。
沈安青都要怀疑自己揣了病毒回来。
沈安青的视线,挨个扫过三人。“第一,钱是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很干净。第二,放在我的房间,不问自取视为偷。第三,沈嫣然你污蔑我的手段能不能高明点,这样太low了,麻烦下次改进。”
听到回答,沈建明明显松了口气,他实在接受不了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女儿,尤其还是亲生的。
但听到说他偷钱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作为一家之主,一砖一瓦都是他打拼下来的,他哪里去不得?什么拿不得?
沈嫣然一噎,委屈地看了眼沈安青,眼圈立马红了。“我没有。”声音细如蚊,偏偏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沈延知又想呛声,就见沈安青耸了耸肩,不冷不热道:“随便咯。爸,我这钱还要还回去的,整整五万,没有少吧?”
沈建明眼皮抖了抖,他难道还缺这点钱?“没有”。
“ok,晚饭麻烦刘妈给我送到房间,我就不下来吃了,谢谢。”
“好的,二小姐。”刘妈点头。
沈安青挑了挑眉,人果然欺软怕硬呐!
上辈子离开孤儿院,回到沈家,惊闻七七出事,她悲痛欲绝,好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几乎没过问孤儿院的事。
后来在与沈嫣然出现冲突时,哭着叫嚷家里人就是偏心,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在乎沈嫣然。
当然沈家人怎么回应来着?
哦,几乎和这次一模一样。
沈建明:心眼太小,眼界太低,格局太窄,难成大器。
林岚:上不了台面,拿不出手,羞於承认是亲女儿。
沈延知:孤儿院十六年,她都不记恩,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时候,事情对错,只在做事的人。
爱着的,哪怕大是大非拎不清,也会用“没长大”这种扯淡的理由为其开脱;
不爱的,即便细枝末节不到位,也是无心无能之辈,成为眼中沙丶肉中刺。
仔细想想,她好像真不值得老天给的重来一回。
可那又怎样?
当初不是哭着喊着要接她回来嘛,那就得自食其果,她这辈子就要随心所欲。
待林岚穿戴一新出现,发现客厅气氛怪怪的。
“怎么了这是?”
“没事。”沈建明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一双儿女也沈默不语,她看向楼上方向,莫名get到些许真相。
***
“东东,你就睡这个房间,我让你叔收拾干净了,被子也拿出来晒过。”下班后,心姨将闫向东带回了家。
安七七想跟着,被拒绝了。
因为她今天“不乖”。
小家夥放话以后会乖。
得到的承诺是看其表现。
在两人离开福利院时,她便乖乖目送,没追着跑。
“心姨谢谢你。”
“没事,反正家里这屋空着也是空着,你睡着也有人气。”
闫向东嗯了一声,咧嘴笑了。
“是得多笑笑,笑起来好看。”
“不笑就不好看了吗?”可能是离开了囚笼,到了让他踏实的环境,闫向东神情放松,还开起了玩笑。
心姨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道:“不笑也好看,笑起来更好看,年轻人怎么样都好。”
越是上了年纪,越是喜欢鲜活的生命。
如天真无邪的孩童,如青春洋溢的少年。
这也是她坚持在这一行做下去的原因之一。
如果把孩子比喻成一粒种子,用爱去浇灌,在贫瘠的土地里也能生根发芽丶开出花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家那一粒种子,破土而出后,好像就长歪了。
看着此刻的少年,恍惚好像见到了儿子。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