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其实是一种无能,无能的人,会把自已受到的伤害,转移到弱者身上,弱者,包括动物。
“好的,老板。”
姚兰拎着宠物箱上了车。
舒珏家小区里也有很多流浪猫,每到母猫发情的季节,就很扰民。
“它们要被带去哪里?”
安曌微笑着回应,“自然是去一个不会挨饿受冻的地方,如果有人领养它们,它们会去有人疼爱的新家,没人领养它们,它们也能安然的度过猫生。”
“听起来很美好。”
舒珏想,这是要把流浪猫都养起来的意思吗?
她家对面的女主人就养了几只猫,每逢月末,夫妻俩都要因为猫料吵架,但看起来又不像是那种缺一点钱就过不下去的家庭。
最近女主人怀孕了,男主人想把猫送走。
女主人不愿意,一气之下就带着猫回了娘家。
“可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如何跟酒吧里那个小哥哥相识相恋的?”
安曌抚摸手腕上的檀木珠子,“谁跟你说我们相恋了?”
“我跟他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是青梅竹马,也是朋友至上,恋人未满。”
她们相恋过吗?
有证据吗?
没有。
她说过:你真好,你好厉害,就是没说过我们在一起吧!
他说过:嗯……嗯……嗯…,还是没说过我们在一起吧!
哈。
这样想想,他们都有大病,为了一段自我感动而从未对对方说出口的情感,连自已都搞不明白的情感,把彼此折腾到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们可真行。
她目光冒着火瞅了易思哲几十眼,闭眼,无奈。
易思哲以为她冷,一直眨眼是冻迷糊了,把从地摊上淘来的军绿色大棉袄披她身上,连脖子都闷严实。
安曌望着身上的衣服,全国男人的审美是一致的吗?
思考再三,她问,“你姐对你的感情好像“非同一般”。”
易思哲疑惑,“她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哪有那么非同一般的感情?即使有,也只是公主对狗奴才的施舍。”
安曌在他眼睛里找,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也许。”
——
盖京华在车里偷窥了好久,见二人越靠越近,眼看易思哲要把那女人揽进怀里,他实在忍不住。
“我给你发微信,还发了十条,你一条也没回我,原来你跟思哲哥在一起。”
说完,他傲娇的把头拧开,我生气了,快来哄哄我!
安曌扶额,“这是街口,人来人往的,我们能做什么。”
盖京华瞟向拥挤的人群,有点尴尬,可气势上不能输,动作迅速,将手里给安曌买的热乎着的椰子糕丢易思哲怀里,单手抱起安曌,跳上车,命令安玉景开车。
“开车,开车,快开,快开,快开……”
车子纹丝不动。
盖京华咬牙,“开啊,祖宗。”
啾……
车子飞出去了,盖京华被车子的惯性带得得差点飞出去,还好安曌及时抓住他,他扑到安曌身上,安曌额头撞到车窗玻璃,发出一声闷响。
“嘶……”
安玉景想,她不在车上,他指定让盖京华感受一把死亡时速。
减速,将马力降到最低,挂挡,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如此反复,反复十次,在盖京华以为真的要去见老母亲的时候,终于能正常行驶。
这一晃悠,把盖京华要骗福利心思全撞没了,他脸贴着安曌的额头,轻声问:
“还好吗?”
安曌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回答:
“还……行……”
盖京华眼疾手快,一手捂住安曌的额头,一手掀起她的衣服,查看伤势。
安曌吓了跳将起来,盖京华一时收不住手,安曌一个趔趄,倒到他怀里。
他低头,看见自已一只手还在对方腰下,另一只手还在对方衣领里。
绿色军大衣,好土,真老土,不过他现在要帮女人把毯子盖好,自已将手掌缩回来,不小心触碰到安曌敏感的皮肤。
安曌一个鲤鱼打挺,惊呼出声,看见盖京华贼兮兮的笑,嫌弃的推开他。
“盖京华,你老实点。”
盖京华哼哼,“我不老实,你能怎么样?”
安曌反手就拧他耳朵,他大声嚷嚷:
“玉景,玉景,你管不管?她要杀了我。”
安玉景头都没回,“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