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曌反应过来,一手抹眼泪,一手掐着易思哲的脖子。
“谁允许你碰我了?”
易思哲盯着那黑色的头顶,风把她的头发吹了起来。
像当年他们逃课躲在学校的天台。
他给她扎起头发。
她揪着衣角,小声说了一句,“易思哲,你真好。”
那天他们在天台坐了一下午,她躲在他背后,偷偷给他汇报学校里的趣事。
他翘着腿,坐在一边,手抓着她的衣角,不敢碰她。
——
“易思哲,你是风吗,想吹到哪里就吹到哪里?”
易思哲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安曌捂着脸,“别碰我!”
易思哲发了疯似的把她按在门板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反剪。
“安曌,你只能是我的。”
“你只能喜欢易思哲。”
“……”
“啪……啪……”
安曌一脚跺在易思哲脚上,让他龇牙咧嘴,她左右手开弓,一巴掌接一巴掌,把他打的东倒西歪,乌龟王八不分敌我。
“易思哲,你凭什么回来?”
“凭什么?”
“你凭什么?”
门外,易峰与安玉景原本在抽烟,听见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响,知道事情不妙,赶紧冲了进来。
医院,急诊医生看着四人,“怎么受伤的。”
“他脸打的。”
“我脸打的。”
“噗……”
旁边整理器械的实生医生笑出声来,那白大褂下的肚子也微微颤动。
易峰与安玉景听的一脸懵逼。
易思哲衣衫不整,扶着墙,与安曌保持着三步远,像生怕她再次揍他。
安曌坐在轮椅上,手上缠着石膏,嘴里叼着棒棒糖。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安玉景一边数落,一边心疼,伸手想帮她理一下额头上的碎发,却停在了半空。
安曌警告道,“别出现在我面前,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易思哲听着她放狠话,想笑不敢笑,揉了揉淤青的脸,等他伤好了以后,会天天出现在她面前,因为他太想太想她了。
“你应该告诉她真相的。”易峰道。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
他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那是他打碎的碗,他找到最尖锐的一片,用拇指和食指捏着。
——
安曌的爱好有点特别,喜欢吃猪大肠……
听起来就让人倒胃口,但安曌从不避讳,还会专门找那些长得五大三粗的北方爷们,一边吃,一边聊天。
“男人可以不要,猪蹄子不能少。”
“猪大肠是道硬菜,不尝白来。”
“九转大肠,转啊转,转走你的忧愁。”
“……”
可她已经连着三个月没去吃了,安玉景担心她抑郁,还去自学了心理学,想着怎么哄她开心,给她做营养餐。
安曌看着窗外的落叶,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今年为什么落叶这么晚?”
安玉景翻着书,“可能是全球变暖。”
安曌蜷缩在躺椅上,喂小白菜吃白菜。
“玉景,要不,你走吧,你已经有能力养活自已了,完全没必要守着我我了。”
“我不走。”安玉景双手交叠,固执的看着她。
“可我想你走了。”
“曌曌,别赶我走。”
“玉景,你的未来应该绚烂多彩,不应该为我停留。”
“可我只有你。”
他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更无归处,而她的出现“玉景,你的未来应该绚烂多彩,不应该为我停留。”
“可我只有你。”
他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更无归处,而她出现给了他来处、去处、归处,不奢望她能爱自已,只要让她允许自已默默地守着她,看着她,守护她,他就知足。
“我是你生命中的小插曲吗?”
“你是我心中的单曲循环。”
——
鹿城四大家族以“安、易、盖、侯”为根基,以“安”为基石,以“易”为发展,以“盖”为辅助,以“侯”为流通,共同携手并肩,形成发展统一体。
商讨到最后,又忧心儿女婚事。
侯家是花花肠子最多的,什么都想占一脚。
长子娶易家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