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后来又去过流云宫吗?那里的样子,你还认得出来吗?”
宣恩皇后死时,她就带着人在外面看着,光照在她的脸颊上,笑的是如此开心,她看着这个抢了她皇后之位的女人,被一把大火烧死。
之后刘贵妃更是得意洋洋,春风得意好些日子,甚至敢在葬礼上不敬。
直到后来皇宫里怪事频发,那座被烧成一片废墟的流云宫,每到夜半就会传来宫女太监的惨叫声,还会传来婴孩的哭泣声。
听闻还有经过的宫女太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抱着孩子的女人,时常游离在废墟之上。
刘贵妃才真正的感觉到一点害怕。
恐慌之下,刘贵妃让人封住了流云宫,还请来道士作法。
可是根本没有用,刘贵妃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见叶狂澜来找他索命。
刘贵妃一病不起,几乎快要成为一个疯子。
到最后也不知道丞相哪里找来的一个道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才把刘贵妃治好。
从那以后,贵妃再也不允许有人提及宣恩皇后,无论是好的坏的,谁要是提起来,全部乱棍打死。
直到如今见到白锦棠,那段几乎快要把她逼疯的记忆,从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种害怕到极致,恐怖到绝望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你放开我!!!”贵妃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着,像是一个泼妇,更像是一个疯子,“我告诉你,我不怕,那个贱人她杀不死我,你也杀不死我,白锦棠……你放开我……”
动静闹得已经大了,贵妃身边的人也该回来了,白锦棠面无表情地将人直接丢在地上。
他冷漠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人:“可笑吗?你最怕的人,是我这辈子倾尽所有都再也见不到的人。”
刘贵妃尖叫着,怨毒地看着白锦棠,大吼道:“本宫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我还要将你大卸八块!!!”
“你的人快要回来了,你确定要让他们看见你这样?”白锦棠嘲讽道,“毕竟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像极了一个疯子,一滩烂泥。”
“还真是大安最尊贵的贵妃娘娘啊。”
贵妃:“白锦棠!!!”
白锦棠转身走去内殿,全然不顾身后发泄的疯女人。
无论是贵妃,还是静王,亦或者是丞相,还是狗皇帝,白锦棠一个都不好放过。
到内殿时,白锦棠一眼就看见龙床上的人。
老皇帝面色乌青,嘴唇发白,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即将入土为安的尸体。
一边的太医道:“陛下已经昏迷三天了。”
白锦棠一脸的难过,十分关切道:“可有办法能让父皇醒过来,没有了父皇,大安可怎么办啊?”
太医唉声叹气道:“陛下身体本就不太好,陛下又不听劝啊,如今这事闹得,怕是会有损寿阳。”
“竟然如此?”白锦棠一脸惊讶,旋即立马道,“太医,你可千万要治好父皇啊!”
要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还没有亲手报复回来呢。
这样想着,白锦棠忽然觉得有些可惜。
太医一脸感动:“殿下的孝心天地可鉴,一定会感动上苍,让皇上长命百岁的!”
“呵!”
白锦棠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嗤笑,只见一身划归蟒袍的谢灼踩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走过来,显然是将白锦棠和太医刚才的对话给听去了。
白锦棠也不觉得害臊,一脸认真的道:“父皇定然会逢凶化吉。”
说着,白锦棠又当着谢灼的面,和太医零零碎碎的说了不少的事情,几乎全都是关于老皇帝的病的,简直就是把孝顺贯彻到底。
主打一个心意到了,但是物质准备一个都没有。
听的谢灼都忍不住嘴角抽搐,感慨白锦棠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是一点都不觉得恶心。
等白锦棠关心完,也没打算再多留,朝着谢灼敷衍的点了点头,径直离开。
谢灼看着白锦棠疏离冷淡的样子,眯了眯眼睛,跟了上去。
却发现白锦棠并没有离开,而是支开了落雨,自己一个人去了流云宫。
流云宫原本被烧的差不多了,后来因为贵妃生病的事情,就又建了一堵围墙,把那片废墟给围了起来。
昔日华丽辉煌的宫殿,象征着皇后母仪天下的地方,如今宫门用又重又大的铁索牢牢地锁着。
宫门口杂草横生,一片的落寞和凄凉,宫里的宫女太监平日里宁愿绕远路,也不愿意往这里来。
白锦棠站在门口,在袖子里面掏了掏,拿出一把钥匙,目光死寂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