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徐启曜带着纪曼妮开车离开。

但全程纪曼妮都在发脾气，好似之前在徐启曜面前隐藏的温柔，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让你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就这么难吗？”纪曼妮咄咄逼人的看着徐启曜。

要不是是在车内，纪曼妮真的会直接把徐启曜的方向盘都抢了。

徐启曜一手把握方向盘，一手就这么撑在车窗上。

他并没开口，忽然就有些厌烦。

他在想自己看见纪曼妮的时候，纪曼妮还在学校，笑的很灿烂。

眼神透亮，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甚至在那个瞬间，徐启曜觉得自己看见了舒宁晚。

当年的舒宁晚，也是这么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全心全意只有徐启曜。

“徐启曜！”纪曼妮是真的尖叫出声。

下一秒，徐启曜忽然刹车，轮胎抓地的刹车声传来。

黑色的跑车已经停靠在路边。

纪曼妮冷不丁的被徐启曜这样的动作吓到了。

她有些吓到了，就这么看着徐启曜：“你——”

“我说了，她不是，你要问几次？”徐启曜的声音也跟着阴沉下来。

纪曼妮没见过这样的徐启曜。

她觉得委屈，脸色也跟着白了白。

“没事的话，我送你回去。”徐启曜冷声说着。

要重新发动引擎的时候，纪曼妮已经红着眼眶下了车。

“曼妮！”徐启曜立刻叫着。

但是纪曼妮完全不理会徐启曜，头也不回拦了车就要离开。

徐启曜最终没吭声，也并没追上去。

他的手就这么搭在方向盘上，安安静静。

最终，徐启曜缓缓闭眼。

而他的脑海里，全都是舒宁晚，各种各样的舒宁晚。

再发动引擎的时候，徐启曜漫无目的的开着车。

甚至都没有给纪曼妮打一个电话。

结果，等徐启曜反应过来，他的车子已经停靠在舒宁晚的公寓楼下。

徐启曜看着面前的老旧公寓，并没下车。

但很快，他的眼神微眯，就这么看着前方。

因为徐启曜看见了纪南城的车子，平稳的出现在公寓门口。

距离的关系，徐启曜只能看见纪南城和舒宁晚在说话。

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而后徐启曜就看见纪南城吻了舒宁晚。

舒宁晚没反抗，甚至是小女人的娇嗔，好似在哄着纪南城。

徐启曜越发不是滋味。

曾经，这样的舒宁晚只属于自己。

而现在，舒宁晚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那一张离婚证书，到现在徐启曜都没打开过。

这是一种逃避。

好似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证明，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直到纪南城带着舒宁晚离开。

徐启曜的表情越来越凝结。

他用力的捶打方向盘，喇叭发出尖锐的声音。

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最终，徐启曜什么都没说，驱车离开。

……

同一时间。

舒宁晚并没进入电梯，而是背靠着墙壁接起李曼的电话。

这态度里，就有几分闪躲。

李曼的声音在电话里接通的第一时间传来。

“你是不是和纪家的三少在一起？”李曼在质问舒宁晚。

甚至这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紧绷，并没放过舒宁晚的意思的。

舒宁晚的安静的听着，态度显得冷淡。

“我和谁在一起，应该都和李女士没任何关系。”舒宁晚平静开口，“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舒宁晚没打算和李曼多说什么。

但是在舒宁晚要挂电话的瞬间。

李曼的声音快速传来：“你不可以和纪南城在一起。”

这样的口气是着急而坚持。

舒宁晚觉得李曼莫名其妙，最起码在她看来，李曼没资格管自己。

但舒宁晚还没来得及回击李曼，李曼的呼吸都好似在手机里变得急促起来。

“我当年嫁给的人，就是纪南城的大哥，纪南征。”李曼说的直接。

这话，让舒宁晚惊愕。

当年李曼把舒宁晚交给周芳华后，李曼就离开了。

甚至再没出现在丰县。周芳华很少和舒宁晚提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