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逐渐被夜色所吞噬,常奉司司主府中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之中,一场暗中的较量正在悄然展开。李嗣源身着黑色夜行衣,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府中的阴影之中。他动作轻盈,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终于,他来到了魏忠贤的书房前,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入。而此时的魏忠贤,正坐在书桌前,看似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然而,他的耳朵却始终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当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李都督,你可算来了。”魏忠贤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迎向李嗣源。尽管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热情,但李嗣源却能感觉到其中的一丝无奈。“魏公公,我这不是来了吗?”李嗣源笑着说道,“不过,你这门也太不结实了,我每次来都要撞破它。”魏忠贤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叫苦。这已经不是李嗣源第一次撞破他的门了,每次都得自掏腰包去修,真是让人头疼。“李都督,大殿下那边是什么态度?”魏忠贤揉了揉额头,决定不再纠结于门的问题,直接切入正题。李嗣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手边魏忠贤早已备好的茶水。轻抿一口,然后缓缓说道:“大殿下心意已决,势必要拿下这储君之位。”魏忠贤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大殿下一直以来都对皇位虎视眈眈,如今有了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么,二殿下那边又是什么态度呢?”李嗣源放下茶杯,看向魏忠贤问道。魏忠贤叹了口气,说道:“哎,二殿下同样如此。咱家已经提醒过二殿下,一旦参合进来,势必要与大殿下和三殿下刀兵相向。可你猜二殿下是怎么回答的?”一想到夏阳刚刚的说辞,魏忠贤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乎,魏忠贤心里头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得很,特别想找个人来好好地吐一吐苦水。思来想去,他觉得李嗣源这个人挺靠谱的,就决定去找他唠唠嗑。等见到李嗣源后,魏忠贤也不废话,直接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可让他意外的是,李嗣源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他所期望看到的那种疑惑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从容。这可把魏忠贤给搞糊涂了,他心里暗自琢磨:“难道说李嗣源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尽管心里有疑问,魏忠贤还是接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二殿下居然说什么,哪怕夺嫡之争输了,大殿下也不会为难他跟三殿下。”魏忠贤边说边摇头,“李都督,你说二殿下是不是太天真了?”他越说越激动,“从古至今,这夺嫡之争哪有能善了的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什么和平共处的道理!”说完,魏忠贤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愁容更深了。然而,面对魏忠贤的这番抱怨,李嗣源却只是微微一笑,脸色依旧淡然。 魏忠贤见状,心里愈发好奇。“公公是不是好奇,我为何如此淡然?”闻言,魏忠贤点点头。李嗣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其实我之前也和大殿下聊过这些,二殿下说的这些话,大殿下也曾经说过。”魏忠贤一听,顿时愣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大殿下竟然也是这样想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大殿下跟二殿下早早就料到陛下此举的用意。”李嗣源若有所思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茶盏上,仿佛透过那清澈的茶水看到了宫廷中的权力争斗。“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三兄弟彼此厮杀。”他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这种兄弟相残的局面,对于任何一个皇室家族来说都是一场悲剧。“一来能挑选出最佳储君,二来也能削弱朝堂上别的声音。”李嗣源分析道,他深知皇帝的心思,这种一箭双雕的策略,既能确保皇位的传承,又能打压异己。“陛下的性子,公公应该比我更清楚。”李嗣源转头看向魏忠贤,眼神交汇间,似乎传递着某种默契。“自打三位殿下长大,陛下就对三位殿下防备有加。”李嗣源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皇帝对三位皇子的态度一直都很微妙,表面上看似关爱,实则暗藏玄机。“恐怕陛下是想借此机会,铲除掉一些人。”李嗣源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他心中明白,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魏忠贤闻言,先是眉头微皱,显然对李嗣源的话感到有些意外。紧接着,他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