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渐渐长舒了一口气,身上散发的剑气渐渐敛气,重归丹田。^2.八~墈^书¨蛧? ?首-发′她从腰间取出一块绢帕,缓缓擦拭剑身,慢慢将剑收回剑鞘。
夜又恢复了那寻常的夜,月还是那般的月,林还是那般的林,似乎李寒衣刚刚那一剑,从来没有发生过。
“热闹看完了,你该出来了吧。”李寒衣看着不远处了一片小树林,语气淡漠的喊道。
“恭喜二师姐,己达神游玄境。”司空长风身披大氅面带笑意的从树林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朝着李寒衣拱了拱手,道喜道。
“恭喜什么,不过只是借助了雪月城山势地脉之力才完场的破境一剑,又不是真正的神游玄境,还不到大成的境界。”李寒衣淡淡道。
“不过,你用神游一剑教训那小子,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司空长风笑道,“毕竟他还只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李寒衣挑了挑眉,“你可知道,西年前,再天启城里,那些把他当做一个无知少年的人,有多少死在他的剑下?在这世界上,若是将他萧凌尘当做是个年轻人,那才是最愚蠢的。”
“饶是如此,以你堂堂雪月剑仙,出手就是最强的剑招,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在里面吧。.3\巴^墈~书*罔¢ ?首`发.”司空长风调笑道。
“你想多了。”李寒衣冷道。
“雷无桀闯登天阁,原本你放放水,手下留情,这事便己经过去了,可东方凌尘那小子偏偏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雷无桀闯阁的时候把心剑给了他,导致雷无桀透支过大,至少要睡个三天三夜,你敢说,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堵着东方凌尘,没有点公报私仇的味道?”司空长风悠哉悠哉的说道,脸上满是一副“就你那点心思,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心思,为什么躲在树上看戏?”李寒衣反问。
“哎,我和他父亲也算是生死之交,这小子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子侄,若是我光明正大的在一旁看热闹,他向我求救,我置之不理,那也不太好。”司空长风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毕竟若非东方凌尘那小子拿了心剑给雷无桀,李寒衣一下子收不住手,他的登天阁也不会变成如今的一摊废墟。
想想就心痛,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雪月城有钱,可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南宫春水只有三个弟子,百里东君成天酿他的酒,李寒衣躲在苍山修她的剑,这雪月城大大小小的俗事,可都是他这个三城主在管!
“子侄?不对吧,我听说他收了千落做徒弟,你与他不应该平辈论交吗?”李寒衣不咸不淡的回道。′山.叶?屋? *首·发,
哎,扎心了。
司空长风这辈子耿耿于怀的事情不多,千落拜师这件事便是其中一件。想他自己身为枪仙,女儿却跑去跟别人学枪,想想就膈应。
“咳咳。”司空长风重重的咳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随即他又问道:“刚刚跟那个小子交手,觉得他的功力如何?”
“你不是也在登天阁下与他对过一枪,你觉得如何?”李寒衣不答反问。
司空长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很强,就连唐莲也远远不如,论境界,应该有逍遥天境了,这年轻一辈人恐怕只有姬若风家的那个丫头跟他差不多。”
“不过,他在登天阁下的那一枪断月,他并未用尽全力,当然,我也只是用了三分力,所以他的武功到底如何,还是难以判断。”司空长风解释道。
“他刚才身后出现的那尊法相你看到了吗?”李寒衣沉声问。
司空长风点点头,道:“看到了,跟当年叶鼎之的不动明王功有异曲同工之处,不过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功法。”
“确是两种不同的功法。”李寒衣点点头,“不过,那与不动明王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功法。”
“哦?此话怎讲?”司空长风饶有兴致的问。
李寒衣沉思了片刻,语带凝重的道:“大师兄曾经说过,那小子自创了一种可以提升自己功力的功法,我本以为是跟火灼之术类似的杂耍,可今天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不论是当年叶鼎之的不动明王功,还是雷无桀他们雷家堡的火灼之术,都是依靠透支自身的生命力来获取短时间的力量,可东方凌尘的心魔境却是将自身力量逐步释放的一种功法,也就是说,他在压制自己的力量。”
司空长风刚才偷偷观战的时候,也曾听到东方凌尘说到“心魔境第七层”,难道说他在和李寒衣交手的时候,还压制了自己的力量?
“寒衣,你的意思是,那小子面对雪月剑仙竟然还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