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望攥紧轮椅的扶手,“我被关在后院五年,父亲都未曾来看过我一眼。
如今儿子想要站起来了,却又出来阻挠。
在你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我瘫了便是无用的废物,自是不会再看一眼,也不许在给夏侯府招惹麻烦。”
夏淮安眼神有些躲闪,恼怒道:“胡说八道,你就是这么看待你父亲的?”
“我可是你父亲,能有什么错?
我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夏侯府好!”
“为了夏侯府好?”夏北望嘲讽地轻笑几声,“如今夏侯府臭名远扬,爹也没了官职,如今整个夏侯府都是靠我娘支撑着。”
“哪家的大家贵族是靠着女人的?”
“这便是你所说的为了夏侯府好,也不过如此。”
“做错了便是错了,可有些人总是喜欢推卸责任,这样的人最是令人瞧不起的。”
那瞧不起的眼神,像是根针,狠狠扎进夏淮安的眼睛。
“逆子…逆子!”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沈淇儿端着长辈的架子教育道:“北望,再怎么样,他好歹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爹说话呢!”
夏北望缓缓抬眼,冷冽而锋利扫去。
沈淇儿心头没由来的发慌,连忙垂下头去。
“以为得了主子的宠爱,就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主子了?”夏北望眼底满是轻蔑,“你要搞清楚,妾室终究只是个妾室,你的责任就是伺候好我爹。”
又冷冷扫了眼夏淮安,“如今,这个家依赖的是我娘的维持,相信爹应该分得清,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滚吧,这里可是福星居住的院子,可别让外人沾走了福气。”
张嬷嬷和云嬷嬷连忙上前,将几人给轰了出去。
云嬷嬷对着几人的背影啐了一口,“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何大师,让您看了笑话。”夏北望一脸歉意道。
何大师摆了摆手,“无妨。”
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内心却是震惊不已。
他只是听说夏淮安与妾室几人奇葩,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他能明白,男人为了撑起大家族,处事冷血。
可夏淮安冷血错了人啊。
眼睛瞎了才会相信,那怂又自大的孬货,能夺得状元。
再者,如今夏侯府全靠着安京公主。
聪明人都知道如今这府中的大小王,应当跟谁维系好关系,应当冷血处理谁。
他倒好,光挑孬货。
暗暗摇了摇头,这夏淮安早晚赔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
离开的夏淮安几人,气得又是一同打砸。
沈淇儿趴在床上哭泣,委屈极了。
夏梓参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拿个武状元回来!到那时,有他们后悔的。”
夏淮安气得眼睛发红,“对!”
“你必须拿个武状元回来,好让姜氏他们看看,我没有培养错人!
姜氏也会后悔自己的选择!让他们都来巴结讨好你。”
夏梓参冷哼一声,“哼!他们如此对待我娘,我才不给他们巴结呢!”
“最近这段日子,你务必跟我勤加练习!”夏淮安又对着沈淇儿叮嘱道:“梓伊也快要殿考了,你也时常叮嘱让他多加习书。”
“务必将姜氏的那几个孩子,狠狠地踩在脚下!”
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什么状元不状元的,他只在乎自己的选择,比姜氏的选择好。
夏梓参不以为意道:“爹就放心好了,我可是福星预言的武状元啊,而夏北望是个瘫子,儿子定将他狠狠踩在脚下!”
几人眼中闪烁着光,对武状元和文状元势在必得。
此时,夏文柏的家中。
“娘,你把你的翡翠镯子卖了吧。”夏文柏眼睛似有似无地偷瞄着夏老夫人的手镯。
夏老夫人下意识地捂住,“你那生意又缺钱了?”
“是啊,做生意不烧钱的。”夏文柏连连点头。
“不就是玉贝生意,原材料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哪需要这么多钱。”夏老夫人有些不相信,“当初夏朝彰还只用了五十两银子,就把生意给做得这般大。”
夏朝彰玉贝的生意,如今不单单只有婉中花,还有演变成了各种首饰,在全多邻国都有一家铺子。
一个月不知道有多少银子进兜里。
夏老夫人光是想想就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夏梓尔那个废物,没有选朝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