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在桌前,脸上带着那难掩的落寞之色,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林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爹,娘,庭琛他……”
厉母缓缓抬起头,眼眶微红,眼中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庭琛走了,这孩子心善,怕吵醒了你,怎么都没舍得叫你。”
林婉的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那晶莹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可她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艰难地说道:“我……我连送都没送他。”
厉父轻叹了一口气,温声安慰道:“孩子,庭琛知道你平日里辛苦劳累,他不会怪你的。”
林婉缓缓走到桌前坐下,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许久,屋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终于,她轻声说道:“爹,娘,我会好好守着这个家,等着庭琛的,无论多久,我都愿意。”
厉父厉母相互对视一眼,满是欣慰地点点头,一家人在这离别的愁绪中,紧紧相依,相互慰藉,彼此依靠,用亲情的温暖抵御着离别的伤痛。
而这边厉庭琛拎着自己媳妇儿整理的行李和爹娘准备的吃食,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上了火车,在拥挤的过道中艰难穿行,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卧铺,小心谨慎地放好行李。他略显疲惫地坐在狭窄的床铺上,目光直直地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犹如一团乱麻。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不断浮现出与林婉相处的点点滴滴,她那如春花绽放般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那般清晰生动,那温柔如水的眼神、贴心入微的话语,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让他心中瞬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足以抵御一切的艰难险阻。
同时,他的眼前也清晰地浮现出父母送别时那饱含着殷切期望和深深牵挂的目光,那目光仿佛是两道沉重的枷锁,又仿佛是一对有力的翅膀。他深深地知晓自己肩负着家人厚重的期望,暗自在心底发誓,必须在部队好好表现,不遗余力地拼搏奋进,争取早日出人头地,让家人能够过上更加富足美满、无忧无虑的生活。
车厢里弥漫着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有乘客们高谈阔论的交谈声,有列车风驰电掣行驶的震耳轰鸣声,然而厉庭琛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静谧的世界,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纷繁复杂的思绪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对面卧铺来了一位乘客,是个看起来比厉庭琛年长几岁的大哥,他面容和善,满脸热情地跟厉庭琛打招呼:“兄弟,你这是去哪儿啊?”
厉庭琛恍然回过神来,赶忙收敛思绪,礼貌而客气地回应:“大哥,我回秦市。”
“哟,那还挺远的!”大哥微微睁大眼睛,不禁感叹道。
随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络地聊了起来,在你来我往的交流中,厉庭琛原本紧绷的心弦也渐渐放松了一些。然而,每当话题稍有间歇,陷入短暂的沉默时,他的思绪又会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充满温暖和浓浓爱意的家。
随着火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前行,夜幕就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渐渐地降临,车厢里的灯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有些昏暗微弱。厉庭琛躺在卧铺上,翻来覆去,无论怎样都难以入眠。他在心中不停地想着林婉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同自己这般在深深地思念着对方。
火车在深沉的夜色中疾驰如飞,厉庭琛躺在卧铺上,原本正迷迷糊糊地睡着,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一阵尖锐嘈杂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瞬间将他从那浅眠的状态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迅速坐起身来,耳朵里便清晰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惊恐万分的呼喊:“救命啊!有人偷东西!”
厉庭琛的神经瞬间紧绷,整个人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瞬间警觉起来,毫不犹豫地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步走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正手持一个女士挎包,面目狰狞,企图用力挣脱周围人的阻拦,不顾一切地逃跑。
厉庭琛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的犹豫,脚下生风,一个箭步如闪电般冲上去,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紧紧抓住了那男子粗壮的胳膊,然后手腕用力一扭,动作干脆利落,瞬间就将其制服在地。那男子像一只发狂的野兽,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躯,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但厉庭琛的力气极大,犹如铁钳一般的双手紧紧钳制着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老实点!”厉庭琛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那威严的声音仿佛具有无形的震慑力。
周围的乘客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目光中满是赞赏和惊叹,有人忍不住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