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愿意多说。所以……我们可能只有去问你父亲——”
“不行!”时乔急忙打断,“不能让爸爸知道我身份被曝光的事!他会疯的!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扳倒徐源?只要能证明是他害死了母亲,我母亲就清白了!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她话音未落,房间里忽然响起《蓝色多瑙河》钢琴曲,时乔低头一看,是鹤琛的手机铃声。
来电者是他们刚刚提到的霍锡臣,时乔讶异看向鹤琛,鹤琛也有些惊讶,示意她先把电话接起。
“喂,鹤琛?”电话那头确实传来霍锡臣严肃的声音。
时乔顿了片刻,先开口道:“霍先生,是我,时乔。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啊……”
“是乔乔啊。”霍锡臣的声音顿时变得和蔼,细听之下还有几分哽咽,“乔乔,我看到热搜了,你别担心哈,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时乔想起刚才跟鹤琛说的话:“霍先生,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霍锡臣说:“我正是因为这个才打电话过来。乔乔,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绑架过?在十多年前g市郊外的废弃工厂?”
时乔心中一惊,与鹤琛对视一眼,打开外放后忙道:“是的!霍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霍锡臣:“我这里有一部手机,是当年在那工厂外捡的。里面藏着有关绑匪的证据,你应该很需要它。”
时乔激动道:“手机!是绑匪的手机吗?您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取!”
“稍安勿躁。你们现在出门应该立马就会有狗仔跟踪。你们住在哪里?我叫助理过去一趟,把手机交给你们。”
时乔擡头望向鹤琛,鹤琛道:“南汀花园16号。您助理的车牌号多少?我让门卫放他进来。”
“这我待会儿让他发给你。”霍锡臣说。
时乔:“霍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当时您是怎么捡到这部手机的吗?”
“当然。”
据霍锡臣说,十一年前,他夜间散步时路过g市那间已许久没人踏入的工厂西门,听到工厂里传来喧哗。起初还以为是年轻人在里面鬼混,直到他听见其中有人说:“抓住他们,绝对不能让那小姑娘逃走!”
“老板要用她威胁她老妈!把她弄丢咱们都活不成!”
霍锡臣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场绑架案。从几个绑匪的话中推测,他们应该正在找逃走的人质。
霍锡臣不知他们是何来头,怕被他们发现后祸及己身,匆匆找了块断掉的墙壁躲在后面,直到他们消失在远处,才敢踏入工厂一探究竟。
他找到了绑匪临时休憩的车间,其中有个车间里还睡着人。他大着胆子来到另外两个车间,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人质。
另外两个车间空空如也,其中较为杂乱的一间里面,很明显有绑过人的痕迹。椅子翻倒,满地都是散落的零件,仔细看上面还有星星点点血迹。
霍锡臣没有发现人质,刚要出门,却在推拉门的门缝里,发现一部手机。他将手机带走,想着若人质最终没有逃掉,他便拿着这手机去警局报案。
这件事发生后的连续两天,霍锡臣每天都到警局询问是否有人口失踪案发生,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他那时刚归国不久,意识里还残留着在国外生活时的警惕,不想多生事,心想那小姑娘应该已经成功逃走了。既然人家受害者都没有报警追查绑匪,他便也没再跟警局提他见过绑匪以及那部手机的事。
再后来,他最疼爱的学生董涵陷入舆论风暴,自杀身亡。他受到极大打击,消沈许久,那部手机也被他抛在脑后。家政阿姨不知这部手机来头,以为这是霍锡臣闲置的旧手机,便把它置於家中放置杂物的抽屉中,这么多年再没有翻出来过。
刚拿到这部手机那晚,霍锡臣也曾好奇里面都有什么,然而手机上了锁屏密码,他无法打开。他只知道手机壳里夹着一张照片,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应该是他们绑架的人质。
今夜他看到热搜里的照片,恍然想起他十多年前看到的那名小女孩,赶忙把手机找出来一对比,确认她就是时乔无疑!
他又记起那两名绑匪说的话,指使他们绑架的“老板”要用时乔威胁董涵,而时乔被绑架后不久,董涵便出了事。也就是说,绑架时乔和伤害董涵的是同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后,他怀着懊悔又惊喜的心情给时乔打去电话,发现她电话打不通,便转而拨通了鹤琛的号码。
他懊悔的是当年他为何如此胆小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