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报仇后才离开,而应星时也舍不得这个朋友,封清逸便给了雪娇一些灵力,并指导她在魂玉中修炼。雪娇如今已能在夜里化形了。
应星时这次来也打算跟江乘风说说这个情况,不是他不归还魂玉,而是如今魂玉又有了别的用处。只有等雪娇能脱离魂玉后,才归还魂玉。
“江师兄,星时来探望你了,开开门吧。”
南堂卿在门口喊,除了他,整个天虹门还真没人敢这样。
木门无半点变化,里面也没有脚步声,应星时的心情不自禁地往下沈,真的连见一面也不行了吗?
封清逸看到他这副样子,忙安慰他说:“可能没听见,别急。南堂卿,你再喊几声。”
南堂卿转头对他们笑,点点头又喊:“江师兄,星时听说你病了非常担心,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还带了丹药,你是不是身体有恙总要跟人说一声吧,不然……”
门突然打开。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让他进来吧。”
声音压抑,仿佛疲惫又虚弱,应星时紧张地看着门内,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转头对封清逸道:“封大哥,那你先回去帮我照看医馆吧,晚点再来接我。”
封清逸点点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应星时点点头,又对南堂卿拱手致谢,行完礼便急不可待地朝门走去。
南堂卿听说封清逸回去后还要来,忙死皮赖脸地要跟他一起去人界,晚间又一块儿回。
这边,应星时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室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江大哥?”应星时没有看到人,站在厅中焦急地喊。
门帘“哗啦”被人掀起,江乘风走出来。
看到他的一瞬间,应星时的心骤然紧张又剧烈跳动起来,一瞬间双腿僵硬,竟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江乘风淡淡地笑,“怎么,我老了吗?老到你都认不出来了?”
应星时这才回过神,看着他清瘦的脸颊,心疼又担忧,忙摇摇头上下打量他道:“江大哥,你病了还是受伤了?多久了?严重吗?”
江乘风在榻上坐下,“没有,不碍事。”
应星时忙走到他旁边坐下,盯着他继续瞅道:“你可别骗我,别讳疾忌医,你知道吗?我跟封大哥学了炼丹,这两年又学了些医理,也算半个医生。你有哪里不舒服尽管跟我说说,指不定我能治呢。”
江乘风看着他真挚单纯的脸,很想伸手抚摸一下,分别的这三年,第一年,他心里满是内疚和自责;第二年,满是思念和挣扎;第三年,他鼓气勇气去见应星时,却在看到他春风得意受万人追捧后失意离去。
那晚,他用法术扰乱了应星时的部分记忆,他想让他记得,又想让他不记得。此时看来,法术奏效,应星时应该是不能确定的。
江乘风垂下眼,“别担心,我没病。”
“那你为何闭门不见客呢?”
江乘风看向他,“那些人有什么好见的,你也知道我,本来就不喜热闹。”
应星时听着他这番话,莫名心疼,世人眼中那般遥不可及的人,现实中竟是过得如此孤独荒凉。
自嘲地笑笑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心里有点难受,我多希望你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
“真的?”
应星时肯定地点头,“自然是真的。”
江乘风回忆过往,自言自语:“如今想来,几百年来,我好像都不曾真正感到过开心快乐。”
伸手摸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心早已变成一颗石头。”
应星时一脸认真地看向他心脏的位置,伸手轻轻覆盖在上面,仔细感受了片刻道:“不,跳动有力,不是石头,是活的。”
江乘风被他逗笑。
笑完才发现,自己果然只有跟应星时在一起时才如此轻松愉快,不禁转头看向他。
应星时也正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三年前温泉池一幕莫名浮现。
应星时顿时脸红,慌忙低下头,心怦怦跳起来。
“对了,江大哥,那个乾坤袋里是只有那间屋子吗?我是说屋外还有空间吗?”
这个疑问困扰了他三年,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嗯,屋外还有空间。”江乘风如实道。
应星时一楞,擡头看向他,有点紧张地问:“是吗?那屋外还有什么?”
江乘风一脸平静地看着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