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太尊啊
御剑速度极快,午后未时,南堂卿到达天衍宗。
柳鸿羲自然认得他。没想到天虹门少门主亲临,一张奉承的脸笑得快开出花。门主柳贤德也回了门中,父子俩齐齐拜见南堂卿。
南堂卿最喜来民间玩,只有来到这里他才有修仙者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像在天虹门,江乘风等人轻蔑的眼神随时都在提醒他,他就是个废物。
被请到堂屋正中主位高坐,南堂卿表情严肃下巴微扬,不慌不忙地先跟父子俩闲扯。问问天衍宗这两年的发展状况,问问有没有天质好的弟子可以举荐到天虹门,问问民间今年是否风调雨顺。
如此更显得他如仙人下凡,前来民间体察民情。
柳家父子毕恭毕敬,回答事无巨细。
扯了大半个时辰,南堂卿总算闲扯累了,这才切入正题。
说到江乘风,别说柳鸿羲,连柳贤德都没见过其尊容,无他,根本没那个资格。几十年里有幸拜见一回,也只能站得远远的低着头,根本没有直视仙真的机会。
问了几句,跟肖云所说差不多。
南堂卿起身,“既如此,那本尊便亲自过去看看吧。”
柳家父子赶忙躬身邀请带路。
宁雅小筑。
应星时正坐在床边给江乘风打扇,看着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人,心里惆怅万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呢?就这么一直昏迷真不会出什么事吗?
伸手握住江乘风的手,应星时哭腔:“江大哥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能抽个时间跟我说一声吗,如果不行托个梦也可以。”
说完才想起托梦怕是不行,活人没法托梦吧。
“少门主,请。”
门突然被推开,应星时转头,便见一群人走进来。
忙放开江乘风的手,应星时起身纳闷地看着他们。柳家父子他认识,便纳闷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南堂卿。
南堂卿也好奇地打量他,暗暗惊叹,好漂亮的少年,皮肤白嫩,眉目如画。眼神清纯,眉梢间却又不失风情,美得雌雄难辨。实在是人间极品。
“柳门主,你们有什么事吗?”应星时纳闷地问,挡在床前护着江乘风。
柳鸿羲轻蔑地瞟他一眼,不搭话,心道:一旦确定此人不是江乘风,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
“哟,还真是我江师兄呢。”
南堂卿的声音忽然传来。
柳鸿羲登时心一抖,目瞪口呆,下一刻,双腿一软,跟他爹一起扑通跪在了地上。
“天衍宗柳贤德。”
“柳鸿羲。”
“拜见乘风真人,靳皇太尊。”
柳家父子双手伏地,额头抵在地板上,跪行大礼。不是他们怂,是江乘风实在值得起他们这样的大礼。而且,若不是江乘风受伤来到天衍宗,他们想行这样的大礼都还没机会。
应星时不明所以,搞不懂这父子俩在唱哪出,之前可没见他们这么恭敬啊。
南堂卿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看江乘风,看向应星时问:“我江师兄是怎么受的伤,你知道吗?”
应星时纳闷反问:“你真是江大哥的师弟吗?也是天虹门的?”
南堂卿看着他笑,“你居然叫我师兄江大哥,你这是要占我们便宜啊。”
应星时嚅嗫:“谁要占你们便宜,我本来就是这么叫的。江大哥虽然已经有五百多岁,但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我今年十八,不叫他大哥叫他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乘风真人的弟子吗?”柳鸿羲不服气地反问。
应星时尴尬,“那不是因为当时我急着找人给江大哥看病才撒的谎吗。”
柳鸿羲一脸不爽,“哼,我看你就是满嘴谎言,撒谎成性,你连乘风真人不收徒弟都不知道,就敢妄称是他弟子。如今见到少门主,又唤乘风真人为大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想做靳皇太尊的弟弟,你有那个资格吗?”
什么靳皇太尊?应星时一脸茫然。
南堂卿懒得听他们鬼扯,立马遣人道:“行了行了,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今江师兄身受重伤,最紧要的是让他好好用元息大法调理身体,其馀闲杂事等他醒来再说。你们父子俩先退下,我仔细问问他师兄受伤的经过。”
柳家父子忙拱手应下,恭敬地退下带人离开。
走出门,父子俩情不自禁地相视一眼,都有点后怕。实在没想到居然真是江乘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