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就喜站在这个凉亭里,背对着巍峨栋梁,嘴角勾着笑,柔声唤着:“阿墨。”
他记得他将那人抱在怀里,低声回:“青衿。”
那时正是阳春三月,万物兴起的季节。
他垂下头,下巴抵着青衿的发顶,轻声说:“我会做到的。”
做到什么呢?
做到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天下人都不敢反抗他的命令。
做到争夺女权,实现怀中女人的愿望。
还天下女人的平等地位,给予她们所该得到的尊重,这是青衿的愿望,也是他穷极一生,不惜踩人尸骨上位的目标。
青衿擡手摸了摸他的脸,轻笑道:“嗯,相信你。”
可是到最后,所有的雄心壮志皆变了质,他变得卑劣冷血,他整日披着一张虚伪的皮与人谈笑风生,他手上染的血腥足够他下地狱永不入轮回。
自青衿死的那天起,他的心都变成了黑的。
他偏执得无可救药,能救他的人却与他阴阳相隔。
上天从不怜悯他。
皇权压着他。
那么,他就偏要搅烂这表面平静的肮胀世俗。
哪怕死后受人唾弃,背千古骂名,遗臭万年,他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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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赈灾救济的措施不断完善,着了风寒的病人暂且安置,比起原先的乱为一团好了太多。
“涌入京城的难民逐渐减少,难民暴起事件已得到控制。”
听着侍从传来的消息,顾时殷沈默了会,说:“我总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白楚道:“嗯?”
顾时殷想了下,道:“涌入京城的这批人来源不知,零零散散,查无可查。”
之所以想到这个,是因为他突然想起前世瑜城瘟疫,弹劾白楚的那几万人,后那几万人被白楚全部斩杀,为何斩杀他至今不知。
设想那弹劾的几万人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么现在瑜城瘟疫尚未得逞,那几万人又该何去何从?
他也只是设想,空想无凭。
白楚顿了须臾,说:“是得查查。”
一番细想,顾时殷只觉怪异却找不着依据,颇有些烦躁。
许久不出声的九一突然开口:【往这方面查,兴许没错。】
顾时殷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恢覆记忆前,他就觉得九一对这些事太过熟悉,任何未知九一仿佛都知道。恢覆记忆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上次九一让他顺着私会信件往下查时,他就心存疑惑。
这次九一倒是没装死。
沈默了一会幽幽说道:【嗯,系统本就是手握剧本,事关剧情的所有事件都应知晓全面。】
“……”
“能说吗?”顾时殷问。
【看情况。】
还看情况??!!
顾时殷手搭着膝盖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嗓音有些低:“你身为系统,有什么作用?”
他认真回想了一遍,九一除了一问三不知,嘴毒尽泼凉水外,就偶尔来个拐了九九八十一道弯的提示,其馀还真没什么用处。
九一的声线冰冷,道:【报剩馀话语权,比如今日宿主还有六十五句话语权。】
“……”
突然的沈默,令人窒息。
顾时殷轻声问:“你名字谁取的?”
没等九一说话,他就轻笑道:“好名字。”
【……】
听着有些讽刺,不知道为什么,九一莫名就懂了宿主的意思。
他在讽刺他没用!说话还喜欢拐弯抹角,拐九九八十一个弯的那种!
九一试图挣扎了一下:【你问的有些还是可以说的。】
“比如?”
【比如……】
九一回想了一下,【比如很久之前你问过的,白楚为何会与百里兮成婚。】
顾时殷顿了下,弯起眉眼,声音温和:“你还知道是很久之前?”
语气在‘很久之前’加重了。
【……】
今日的宿主说话好生阴阳怪气!
“不用问你,我也知道。”顾时殷倒也没在为难他,“你继续报剩馀话语权吧。”
意思就是跪安吧,说难听点就是滚吧。
九一不说话了。
顾时殷微眯起眼,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
说起来,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