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又被波及了?
他刚才也没听,先生语速太慢,再加上讲的什么他也听不懂,自然而然的就有些犯困,只是没夸张到像小侯爷那样完全趴下去,方才先生的那一拍也把他震醒了,这会子叫他起来他也一脸懵。
顾时殷回想了下,用先生的语气念,学得还挺像:“乱其所为!”
先生:“……”
最后太子殿下和小侯爷一起到后面去罚站了,白楚就坐在后边,距离不过四五步,顾时殷都想撅个洞把自己活埋进去。
小侯爷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和顾时殷讲话:“你怎么这么笨?我睡觉才答不出来,你没睡觉都答不出来,真是笨死了。”
距离白楚太近,讲什么他都听得见,顾时殷干脆连话都不搭,只耷拉着眼站着。
身边没了声响,顾时殷偏头一看,小侯爷头靠墙又睡着了。
……
上学的日子不太快乐,因为每次下学都有课业,课业他倒是会写,但写字笔画顺序他总是记不住,先生就老拿这事做文章。
皇后来君卿殿看了他的课业,指着纸上的红圈圈问他:“这怎么会被圈起来呢?”
“先生说笔画顺序错了。”
皇后沈吟片刻,道:“挽卿记不住顺序?”
“嗯。”顾时殷叹了口气。
“那母后教你罢。”皇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他:“挽卿可要好好读书。”
“我会的。”
回殿后,皇后蹙着眉头揉了揉眉心,身旁的嬷嬷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近日老是头疼得厉害,许是劳累过度。”
“老奴去宣太医吧。”
“不必。”皇后摇头。
——
一日去学堂,顾时殷见小侯爷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他好奇问:“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侯爷嗤了一声:“用来和先生对抗的!先生有戒尺,我有鸡毛掸子。”
顾时殷:“……”
他怀疑这人被戒尺吓傻了。
小侯爷总是喜欢睡觉,一睡觉先生就用戒尺拍他桌子点他名,他答不出来就让顾时殷来,有时运气好,顾时殷答上来了,那就小侯爷自己去罚站,若他也答不出来,两人就一起去罚站。
反正不管怎么样,小侯爷总是会被罚,只不过有时拉着顾时殷一起。
刚开始小侯爷对那根戒尺不以为然,反正戒尺敲的是桌子又不是敲他,结果万万没想到,戒尺不止可以用来敲桌子,小侯爷犯错,打的是小侯爷的伴读。
令顾时殷更没想到的是,小侯爷的伴读是那个上学第一天被他捏过脸的可爱小孩。那小孩被戒尺打了手掌心,眼泪瞬间飙出来了,眼睛红着还不敢哭出声。
自那天起,顾时殷上课都不敢睡觉了。
小侯爷也收敛了很多,但对那根戒尺简直恨极。
“怎么对抗?”
他虽然觉得傻,但还是好奇。
小侯爷高擡下巴,挥着鸡毛掸子:“当然是在他打的时候用这个挡。”
“……这叫对抗?”他看了眼鸡毛掸子,叹了口气:“先生那把戒尺的威力极大,你这鸡毛掸子上的鸡毛都能被打下来。”
丝毫不出乎意料,没过几天,鸡毛掸子上一根儿毛都没了。
上学也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认识的朋友多了,聚在一起,话怎么都聊不完。都是些七八岁的小孩,聊的话题不过是关乎一些吃的玩的。
没有白楚在,顾时殷也能放得开,丢脸也没事,因为丢的次数够多了,面子已经掉在地上糊得都捡不起来。
白楚其实很少跟着他来学堂,有时来一会儿就会走,至於去哪顾时殷就不太清楚,问秋晏,秋晏也不太了解。
白楚虽然不和他一起读书,但每次下学都会与他一起回去。
这天一群小孩凑在一起,聊的话题明显不太对劲。
“我觉得那个好看。”
“我喜欢那个那个谁,见着她,我的心就怦怦跳。”
“那谁太可爱了!一说话就脸红。”
那个?那个那个?那谁?
顾时殷疑惑,问小侯爷:“他们在聊些什么?”
小侯爷瞥了他一眼:“听不出来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老实点头。
小侯爷:“聊女人呢。”
顾时殷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