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给我提示,你让我看那本书,给我讲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顺着这件事往下查,往下查会发生什么,我也差不多知道了。”
他呼了口气,试着猜测:“白楚是曼沙族的一员,对吗?”
“所以,我的父皇因为我而杀了他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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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城。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吆呼声不绝於耳,卖糖人,卖糕点,卖冰糖葫芦……到处都充满着朴实的生活气息。
“飞起来喽。”远处突然传来稚嫩的童声,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手举着纸蝴蝶跑着,人太多,他跑得急,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个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人身边的人着急叫了一声:“主上……”
白楚扶了扶小孩,小孩站稳后,他对风旋说了一句:“无妨。”
小孩仰着头看了一眼白楚,也许是白楚气场太强,他当即就白了脸,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连带着纸蝴蝶都被弄皱了。
他嗫嚅开口:“对……对不起……”
白楚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被揉得不像一只蝴蝶的蝴蝶,淡声道:“把蝴蝶弄回原样,就原谅你。”
小孩闻言一喜,大眼睛闪了闪,连忙把手中的蝴蝶展开揉平,揉平后他举着纸蝴蝶笑道:“好了!”
纸蝴蝶被揉过,再怎么展平,褶皱都还是在,白楚看了一眼:“嗯,原谅你了。”
他的嗓音依旧是凉的,没有半点儿人情味儿,小孩却还是高兴,冲着他咧嘴笑了笑后举着纸蝴蝶跑了。
风旋被小孩灿烂的笑容一时晃了眼,回过神来后讷讷问:“主上很喜欢小孩子?”
白楚:“不喜欢。”
风旋:“……”
顺着街道一直走,白楚的视线偶尔会在一些小玩意儿物品上停留,停留是停留了,却没有买。
风旋正准备问他需要买什么东西,就听白楚说话了。
“明日本座回京城。”白楚道:“你留在这,按计划行事。”
涉及到正事,风旋面色严肃,拱手答:“是。”
他不用猜都知道自家主上为什么突然要回京城,怕是担心皇上着急瘟疫之事,忙着回去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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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殷坐在龙椅上,眼尾低垂,睫毛投下了一片浅浅的阴影。
过了半响,他才喃喃道:“他肯定恨死我了。”
顾时殷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生辰,害得曼沙族被灭,怪父皇吗?父皇是为了讨他欢喜,若不是自己,父皇不会这样做。怪左丞相?讨圣上欢心,夺取利益,宦臣的私心罢了,说到底,还是他的错,没有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人与人之间,有三仇不共戴天。
一为灭族,二为夺妻,三为弑子。
中其一,便成死敌。
难怪前世是一场孽缘,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顾时殷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所以……上辈子我是以死谢罪吗?”
“死了就死了,又回来祸害他做什么?”
顾时殷盯着远处的珠帘,珠帘随风摆动,他的视线也忽飘忽散。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第一次与白楚见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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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乾七年。
书房内很安静,香炉散发着阵阵熏香,屋内熏香缭绕,窗外蝉鸣不绝。
桌案前坐着一个小孩,小孩手握着笔,小脑袋却低垂着,毛笔点在宣纸上,墨水很快就晕染开来,形成了一个黑点。
小孩却浑然不觉,闭着眼打瞌睡打得正香。
“太子殿下!”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孩猛的惊醒,连忙坐直假装认真写字的样子。
秋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太子殿下紧抿着唇,一脸严肃,在纸上认真的写着什么,若不是看到宣纸上晕染开的黑点,秋宴差点儿就信了。
她憋着笑:“殿下写这么久了,还这么认真,累不累啊?”
顾时殷睨了她一眼,正经回答:“不累。”
秋宴也不逗他了,笑着说:“殿下快别写了,皇上回来了,还给殿下带回来一个伴读,就在外边候着呢。”
顾时殷眼睛一亮,把笔一搁,站起来就准备跑,但好像又想起来了些什么,他清咳了一声:“好,孤知道了。”
秋宴看着他向门外走,原本还不慌不忙的,到后面步子都加快了,一溜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