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一个查看。
龙沈联姻从有风声到璧嘉最终出了沈家大门,前后也不过三月光景,定亲之事也是丐帮大会时沈璧严与龙天肇当下的主意,因此璧嘉查看的重点就在这三月内新入隐龙庄的人丁上头。
寥寥一页纸上,落着四个家丁丶两个丫鬟的名字和来历。
“这四月里到现下,庄内新来的人丁,当真就这么几个?”璧嘉擡眸,问白夫人。
白夫人替璧嘉续了茶,略略点了下头,道:“龙家上下,无论是外客丶幕宾丶清客丶家人丶下人,何时入庄何时出庄皆是要有记录的。新来的人丁家世缘由皆是入了册子,除非有人能避得过龙家重重守卫,进的庄内,否则绝无可能缺了记录。”
璧嘉接过茶盅,颔首道:“这记录一事,可是婶婶亲自负责的?”
白夫人微微垂着眸子,仔细端详着璧嘉的相貌,半晌才应道:“那到不是,负责这事情的是家中幼子,白越风。”
璧嘉不再有疑,将那簿子递到白夫人手边,道:“既是这样,那只能麻烦婶婶将这六个人叫来,婶婶在明,问些家常关切之语,我躲在暗处,辨辨这几人神色,也好知道是不是其中有疑。”
白夫人应声出门,推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正拧着眉翻弄那簿子的沈璧嘉,难怪少主丐帮大会上会与沈二小姐一见钟情,原来她竟生了一对和云夫人一模一样的杏眸,细看之下,眉眼间的神韵也与云夫人颇有几分相似。
想想云夫人早逝,少主兄妹二人也当真是苦孩子了,白夫人心下一叹,推门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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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嘉身份尚不便在隐龙庄内随意走动,虽是暗中查访下蛊之人,但明面上的事只能依托白夫人行事,自己整日呆在龙天肇的卧室之中。
龙天肇安排了备宴丶发帖诸事,心中记挂璧嘉,晌午刚过,便回了东园。
一进门,便见璧嘉只着嫩粉的贴身绸裙,桃色兜儿,躺在罗汉床东,金丝拢白绸的开襟小褂扔在罗汉床西,阖着眸子,右手里摇着一把团扇。
他步子一顿,顿时觉得这午间的燥热更胜了。
美人在前,暗敌亦在前,何况这美人妖精似的心性儿,男女之事定是强求不得。
龙天肇在廊下站了片刻,才好不容易敛了心神,擡手轻咳了一声。
床东的美人倏地睁了杏眸,又急忙去勾一旁的短褂,嘴里恼道:“你怎么也不敲门,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进来!”
龙天肇笑着迈步进了屋内,无视璧嘉的怒视,坐到了她身侧,伸出在她粉腮上揉捏一下,笑道:“是你忘了合门吧!”
璧嘉被他捏的脸色更红,这才想起,自己着实是热的受不住了,才将门开了半扇。手忙脚乱的去系那短褂上的盘口,脸色已是红的透亮。
龙天肇看她慌张羞恼的又颇为诱人的模样,燥热之意又起,垂下手来不再碰她,却用言语去撩她:“你这般模样,门窗大开,还计较我敲不敲门么?”
璧嘉撇过脸不看他,人缩到罗汉床一角,似乎整个人都红了,手中那把团扇飞快的摇着,“我哪里晓得邺城靠北,夏时却也这般难捱。”
午间骄阳如火,是燥热了些,可庄内的婆子丫鬟们谁也没热成她这副模样。
龙天肇蹙了蹙眉,也从袖中掏出一把乌木扇子,探身为璧嘉打扇,“你天生比别人怕热么?”
璧嘉脸上红潮稍褪,正过脸来看他,杏眸中一道光华一闪而灭,小声问道:“我哥没同你说过我天生体内固有热毒丶恐难生养之事?”
龙天肇当真是没听沈璧严提过璧嘉体内固有热毒之事,此时惊得不知怎样开口。
不能生养?
这妖女不能生养?
他龙家传至此代,人丁甚是稀薄,他并不是那滥情之人,心里更是早已打定主意要独宠璧嘉一人的……
一双杏眸里已是水雾弥漫,泪珠眼说话间已涌了上来。璧嘉一低头,用那团扇挡住自己的秀容,凉声道:“我哥果然是为了推我出门,并不曾与你实言相告。”
龙天肇神色尴尬,心里虽不愿信至交好友将他如此欺骗,但见璧嘉的神色若此,已当此事为真,心下觉得之前璧嘉逃婚种种,皆能解释通了。於是更加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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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嘉晨间看过那六名新近入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