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男人说了之后似是在回想,嘴里轻嘶一声,晃了晃头,“看来也是哪里的贵人,气质天成,这几日还是有的我们的忙了,怠慢不得。”
另一个男人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尖嘴男人,他抬眼探了探四周,“真这么可怕?只不过是看一眼,哪里有你说得那么的神乎其神。再者......既是个你口中认证的美人,我倒是真的想要去见识一番究竟相貌如何。可是我们实在是位卑身份低,就连看见那贵人恐怕也是极难的。”
男人说着砸吧嘴巴,似是有些遗憾,又做着瞎想。
尖嘴男人见状立马胳膊肘捅了一下身旁的男人,神色有些深沉,“我劝你啊,别有那些心思,光有贼心没有贼胆就已经是要了命,你若是真的贼胆上天去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我看真的是小命不保!”
男人轻嘶一声,“你以为我会真的去做?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这就好。”尖嘴男人总算是放了心,不再继续唠叨下去。
面上看起来放心,心里面还是忍不住多想。他叫张武,另一个男人叫袁成,进来的那日就是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两个人实行连坐,谁犯了错误另一个也会跟着受罚,所以每次都让他胆战心惊的。
他心里明白自己身旁的这个伙伴虽说是一同进来做些粗活的,但心思一直放得长远,经常想些不切实际的,贪心胆大,就连府里面有些较为貌美的平日里面也没少多想过。他想着,便是要做,好几次夜里偷偷的要出门,好在自己醒了,然后捉个正着,这才没有跑了。至于平时间没有看到的,这就不知道了。
月牙儿站在树上面看着两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说了半晌也不见离开,她站得腿部都有些发麻,微微俯下身子,一手贴在树干上面,零一周锤了锤发麻的大腿。
侧眸看去,祁连山站得笔直,翠绿色的长衫似是要与这茂密的枝叶一痛融入进去,白生的并且还有些苍白的面容垂下看向下方,细长的睫毛还跟着颤动。
那二人站在树下面讨论了极久,这才继续提着桶有些吃力地将那桶里面的污水倒在排水口处。
这里似乎是平日里的杂物推挤院,没有什么人守在这里,偶尔来上几个人也是些做粗活的下人挑水取材。
月牙儿心想,看来祁连山带着是走错了地方了,之前以为这里是后门,没想到到了杂物院。
这杂物房门紧闭,倒是一尘不染,走廊上面团了一些捆柴,然后房子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坑看起来不深,里面红色的土壤就这么暴露在眼前,那两个人提着桶然后往那里一倒水,这才朝着来时的方向折回了。
两个人一走,祁连山便带着月牙儿直接跳跃下来,脚尖轻点,落在地面上的时候轻飘飘的,像是一个落叶跟着飘荡下来。
而月牙儿淡粉色纱袖挂在祁连山身上,颜色倒是搭配,不算太突兀。
祁连山眸子微眯,朝着那半月门那里走去,站在这里往前面一看,竟然也是差不多的院落,空旷的院落种上了几棵树,回廊有两三个房屋,却也是大门紧闭着的。
看来他们倒是来的不错,这里或许是废弃的杂院,平时没有人来这里,就算是来或许没有人看管。
但越是没有人看管的地方就越有人敢钻过来......
祁连山眸子一沉,这样想着,果真又有了人的气息。
月牙儿惊叹一声,拉着祁连山便是想要躲起来,祁连山却是反手一握,然后拉着她后退,两个人转瞬之间竟然又退回了刚才的那棵树上面。
祁连山两指抵在嘴唇上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月牙儿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尽量不发出声音。
月牙儿屏住呼吸,不敢随意乱动。那人竟然走来了,不过走来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不怀好意的样子。
那人身着一身灰衣,带了个毡帽,腰间环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整个人身形有些偏胖,脸上的肉乎乎的,走来的时候脸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虽然是这样,但是单单从相貌上面来看在,这个人看起来憨厚老实,全然不是那种会干苟且事情的人。
月牙儿心里面刚刚冒出来一个念头,就见那胖子弯腰在这颗参天大树下面转了两三圈,似是在寻找着什么,找到了一个地方之后就着蹲了下去,手在一个地方就开始刨土。
土推逐渐的越来越高,男人刨土极为的迅速,三下五除二就将杂土弄干净,然后见他手一顿,手上的速度放慢了一些。
站在树上面往下看去,只看得见男人有些肥厚的后脑勺,那里推挤了一些肥肉,看起来有些让人觉得油腻。
也不知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