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气折腰的干草簌簌地往下面掉落,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
祁连山目光一沉,手指顺着一个方向轻轻的横扫过去,那剑似是听了什么吩咐立马顺着他指向的那个方向而去,剑轻轻的舞动着身子,寒光随之猛烈的爆发而出,朝着瑈又是紧追而去。
瑈獠牙一掀,呲了呲牙,金黄色的竖瞳里面倒映着直逼而来带着滔天的杀意的长剑,他锋利的前爪微微一曲,长长的指甲抓到那柄长剑的时候滋滋的刮响声,听得极为的刺耳。
月牙儿捂着耳朵,那刺耳的声音实在是容易让人感到内心聒噪,她咬着牙,更是觉得那声音听得一阵牙痛。
再反观之白瓷,紧盯的目光就没有从瑈身上移开过,满脸担忧。她蜡黄的脸因为面色的不好,在月牙儿看来竟然在那里面透了一丝惨白的无力之感。
然后眼看着她不安分的拽紧手指,整个人贴在结界面前用力的拍打起来。
“瑈、瑈——”她嘴里焦急的呼唤着,却又因为自己只能在一旁旁观,找不到措辞,只能叫着他的名字,似乎叫了能让自己不那么担忧。
月牙儿眉头轻蹙,看见拍打得愈加重力的白瓷突然伸手将她拍打不停的手腕紧紧的钳住,眸子直直的逼视她的眼睛。
“你别白费力气了。”她轻啧一声,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
白瓷却不愿意听月牙儿的话,手里根本就不停下来,呜呜咽咽的眼角流着两行清泪,加喊出来的声音更是有些哽咽。
她拍得有些发狠,随后手撞击在结界上面的力道却又像是折回来了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低低的咳嗽起来了,每咳嗽一声便会有点点的血渍咳嗽出来,伸手捂住嘴巴的时候还能见掌心里面沾染上了点了点的红色液体。
又到后来,掌心里面咳出来的血颜色都变浅了许多,有些粉白的感觉,看颜色也是极为的不健康。
“都叫你别白费力气了。”月牙儿别过脸有些不愿看到女孩的表情,“凭你的能力是无法打碎连山布置的结界的,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待在这儿,要是你不忍心看,也可以直接离开这里,或者装晕,总之你在这里待着没有一星半点的好处,还不如现在离开。”
白瓷咬着牙,凌乱的泛黄的发丝被汗水沾得有些湿润,紧紧的贴在脸颊上。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月牙儿,声音像是极力从咽喉里面挤出来的,有些粗狂,“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就算是死。”
看见白瓷这么坚定的态度,月牙儿也不想多管,她摊出掌心,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吧,随你的便。”
她目光凶恶的时不时的看向月牙儿,提防着她的一举一动,两个人大致都是正对着瑈与祁连山打斗的地方。
虽然祁连山与瑈刻意的将身子收缩了一些,打斗起来空间还是有限,因此两个人就是来来回回的。即使看上去有来有回,在月牙儿看来也不过是祁连山有些留手,没有直接下狠手而已。
就在白瓷准备将放在月牙儿视线上的眸子放回在瑈身上,突然眸子一紧缩,恐怖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瑈,小心——”她捂着嘴巴小心的不让自己过于激动而说话含糊不清,却因为有些慌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后面!”
而此时的瑈直面祁连山的长剑,尖锐的利爪在那剑身上面刮弑,从刀侧划过,摩擦而过再次带来刺耳的声音,但是利爪却不像前几次那么牢牢地接住又将它挡回去。
瑈伸手有些颤抖的想要抽回手来,长长的指甲终于有了些许肉眼可见的裂缝,似乎下一刻便要破碎开来。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身前了与祁连山的一举一动了,丝毫不会将心思放在别的位置,后面却又一道灵力聚集的灵光直接冲击而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陨石朝着目的地砸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瑈站在结界里面,透过那薄薄的一堵无形之墙看向身后,白瓷那张小脸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东西往后面看去,眸子里面满是惊恐,然后冲着自己大喊着。
他似有所觉的立马回头去看,银白的一身立刻警惕起来,便看见了浅金色的一层团团包裹而来,似乎因为距离的拉近而变得更加的大了。
最后的范围让他躲闪不及,直接重重的撞了过来,那一刻,瑈的面色闪过诧异。他金黄色的竖瞳是那逐渐放大的灵圈,灼热的感觉让他全身发麻发痛。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竖瞳里面由那灵力的倒影变为白瓷焦急的叫唤,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彷佛装下了一池的水,怎么也流不完。
“不!瑈!”白瓷看见瑈整个人被卷入那浑厚而又可怕的灵力里面,张开嘴巴彻底的嘶吼出来,她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