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女孩悲愤的看着月牙儿，将瑈紧紧的圈在怀里，她边哭边哽咽，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跟着打颤。

月牙儿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你被闹了，你的哥哥在外面还担心着你，就算你活不久了，起码也应该再见你哥哥一面，毕竟他养你这么久，你应当答谢。”

女孩情绪有些激动，抱着瑈的时候就差将脑袋整个都埋进去，她像是小兽护食一样抱住他，随后怒目而视，“答谢归答谢，那是我的事情，你为何要将瑈牵扯进来！”

月牙儿冷哼一声，“他这般伤及无辜人的性命，我看他身上魂魄环绕，必定不是只杀了一人，如此杀戮之徒，应当去死！”

女孩咬着牙，越发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个蛇蝎的妇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次转过身，开始直视月牙儿的目光，瘦小的身子依旧挡在瑈的身上，不让瑈乖乖的听话往前面走。

“就算是这样，你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自愿让瑈杀了自己的呢？”

她小脸一皱，看起来凶狠而又范丑，“而我，也是自愿让瑈杀我的，我没有丝毫的怨言，如此，这个理由可够？”

“这......”月牙儿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望着白瓷那坚定的目光，突然有些动摇了。

尽管是这样，她还是不能忘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得，她来这里便是为了杀他，不能空手而归，将他放跑，那就意味着往日又会有受苦的人。

她一咬牙，抬手弯了弯手指，别过脸不去看小女孩，“过来——”

她生硬的再次强调道。

瑈下巴微仰，听见了发号施令的地方，听话的抬脚走往前面一跨，前面堵着一个小东西，很廋，却又软软的。

瑈没有思想，只是往前面走着，他没有将前面挡着自己的东西推开，反而是就这样大着脚步往前面走。

他虽然看起来无害，身上却强健有力，抬脚的时候上半身往前面一带，就将前面拦路的小女孩也跟着带走，推搡着往前面挪动着步子。

“不、不要啊——”小女孩紧紧的搂住瑈的腰杆，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突然感觉那软软的东西挂在腰间，瑈没有任何感情漆黑一片的眸子转向小女孩，有些不懂的看着她。

他抬手，将女孩扒走，那人却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样，紧接着又是贴上来。

“赶快离开。”月牙儿冷冰冰的开口，眉头一皱，发号施令，“不要伤着她了。”

她秉着一贯的圣母心，不会伤及无辜人。

瑈又是将女孩推开，女孩又再次顽强的贴上来。

她咬着牙，脸上因为摩擦在地上，有了些灰尘，“你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

女孩坚定的眸子直视月牙儿，“我用我的命与他交换。”

月牙儿冷嗤一声，“我不要你的命，你的性命与我无关，况且......你不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吗？”

“你！”

女孩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看见面前这个极为不好应付的女人，她却不愿意放弃。

瑈在白瓷说话的那一刻，就暂停到了原处，没有继续朝着月牙儿走去。

“你还在等什么？主人的命令是不听了吗？”月牙儿不满的说道。

按理说这个主仆契应该是绝对的，仆人不可以违抗主人的命令与意志，主人在仆人不愿意听话配合的情况下可以随意的操控仆人，对他发号施令。

但是瑈这一步三停，似乎并不是很听话的样子，彷佛这个已经失效了，但是看瑈这股涣散的样子，又像是根本没有问题。

月牙儿有些不确信了。

不过下一刻瑈又是迈着步子，乖乖的向着自己走进，这次他没有停下，任由白瓷怎么拖拽也没有停下。

看着瑈终于乖乖的走到了面前，月牙儿满意的扬起烈焰的笑容。

她点了点头，夸赞的说道：“很好，你做得很好。”

她拍了拍瑈的肩膀，一脸赞赏的样子。

瑈静默的站在了原地，傀儡娃娃没有任何的话语，只会听主人差遣。

白瓷扑过来捉住瑈的衣摆，将他往后面拖，“不要，你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什么也不要听。”

她焦急的抬手踮起脚尖将瑈那精灵一般的耳朵堵上，手因为太过于慌张而半晌找不准位置，“快，不要听、不要听。”

“你做这么多也只是无用功，他对我只能言听计从，这是契约。”

女孩眼眶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突然眼神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