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心满意足的抹上花朵的头，指腹轻轻的摩挲，嘴角露出艳丽的笑容。

她回过眸子，感谢的看着瑈，“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都死了。也不会感受到这么多的快乐，体会不到这些神奇的事情了。”

瑈神情温柔，抬手轻柔的将女孩眼角的水珠擦去，他雪白的睫毛微颤，眸子里面倒映着女孩幸福的笑容。

他有点答非所问，微笑着看着女孩，“你现在幸福吗？”

女孩激动的点了点头，拳头攥紧，因为用力过度，不小心将身旁才种出来的一株蔷薇陡然间震碎了。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格外的脆弱，一不小心用力便会向雾气一样驱散了。

“嗯嗯，幸福！”女孩看着瑈，格外的高兴，两颊通红，“我现在格外的幸福。”

瑈依旧保持着微笑，“那你现在即使是会死，你也幸福吗？”

女孩表情没有任何的恐惧和犹豫，依旧毅然的点着头，“我想，即使这样的话，我也依然会感到很幸福，至少死，也是很幸福的死去，只要不感受到疼痛，只要快乐的笑，我就和幸福。”

星光打在女孩的面庞上，清冷的月光将女孩蜡黄的脸此时也照应得一片冷白。

女孩似乎说话毫不考虑后果，看见瑈的时候近乎崇拜痴迷，全身心的相信。

瑈微微勾唇，两只手攀在女孩单薄的肩膀上面，细白的手挂在那里彷佛随时都可能亮出爪牙。

他半跪膝盖，尽量与女孩保持着平时，看向女孩的眼睛的时候，却又变得满脸的忧伤还有些许遗憾，“即使你的死，是我照成的，你也不后悔吗？”

他长叹一口气，用近乎只有女孩才能听见的声音同她说话，“你此时会责怪我吗？”

女孩眼神被瑈金黄色的竖瞳逼视，彷佛被吸住了移不开眼睛，她看见瑈的眸子却又像是见到了这一片星空一样，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摇了摇头，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还有些哽咽，抬眸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装了一汪水，“我不怪你，无论如何都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要怪也只能是我命贱，出生便是不幸。”

瑈无奈叹息，摇了摇头，将女孩豆大的泪珠擦拭干净，“傻孩子，哭什么呢？别哭，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女孩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就像是止不住一样，依旧呜咽的继续说着，“谢谢你这几日陪我这么一个土丫头玩耍，丝毫没有看不起我，你这般美丽高贵的人能对我笑、对我说话已经是我最大的奢侈了，可是你还教我自己制造美好的幻境。”

“这是你应得的，命本就千金不换。”

瑈目光温柔，像是含了柔水，“你天真烂漫，是我太过于唐突来要了命，我理应给与回报。”

他将女孩额角的碎发整理一番，拨弄到了耳后，看起来无微不至。

女孩咬着上嘴唇，摇了摇头，丝毫在隐忍着什么。她的脑海里面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不断的挣扎，让她做着争斗。

看出了女孩那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瑈鼻息一呼，声音温润。

“你还有什么事情未交代吗？或者是还有什么愿望想要完成？如果不嫌弃，我们一同去完成吧。”

女孩摇了摇头，垂下眸子，目光闪烁而动摇。

“请不用客气——”瑈再次说道。

“我、我……”女孩突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瑈，“我长这么大以来，每一天都在受着煎熬，每天都要为下一顿吃什么而苦恼，与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是这般，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活得格外的痛苦。”

“所以……”瑈轻声的猜测，“你是想要等你死后，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哥哥？还是让他吃饱饭？亦或者给予他财富上的帮助？”

“不——”

女孩摇了摇头，舒展的眉头突然又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她的目光悲怆，更有一种舍身的诀别，“这世间实在是不美好，痛苦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不想看到他痛苦，可是我死了之后他一定也会伤心难过，依然会痛苦的。”

女孩伤心的抽泣，双手合十，突然虔诚的放在胸前，看着瑈，“瑈啊，请你带给我的哥哥幸福吧，请让他沉匿于梦中，让他幸福，让他忘记肉身的痛苦吧。”

瑈听后面露诧异，一瞬间面色闪过不理解，随后又是温润的看着女孩，目光已经变得清明了，“我知道了，既然是你的愿望，我会实现的，我会让他陪伴你，你们会幸福的，不会有痛苦。”

不、不……

月牙儿听见她们两个对话的时候疯狂摇头，她有些忿忿，更觉得现在女孩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