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越模是对自己拿到真的也有点高兴,但喜却不表形于外,虽是如此,声线却极为的愉悦。
即使他现在没有笑,但是月牙儿也看得出来,祁连山一定是高兴的。
这香气四溢,换任何一个鼻子没有问题的人都能闻得出来极为的香,足以让人沉醉沦陷的香味。
月牙儿倒是嗅了一会儿就没有注意,鼻尖萦绕的那股味道却持久消散不尽。
“好香啊,不愧是少主,这次一定又是从哪来取得了宝贝,竟然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炼化试试真假了。”
一个黑衣人极为痴迷的看着前方,鼻尖却是奋力地嗅着,就连手中拿着的刀都忘了继续对着困顿兽砍去,就这么停顿在半空总。
他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就将话语说出,这次完全没有注意到有没有人准许他说话。
只是话音刚落,原本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厉声一喝,冲着他瞪了一眼,看起来极为的严厉。
被瞪了一眼的黑衣人立马将嘴巴闭上,大气也不敢出,刚才要动刀的动作也是停顿着不敢动。
“少主现在需要静心,哪里轮的上你说话打搅,要是出现半点差池,那就是你的罪过了,那是要拿命偿还的!”
只是这么一声,在众的黑衣人不管是谁,手上的动作一顿,就连行动都变得轻慢了许多。
“是,头儿,是我错了。”黑衣人抱拳,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看着昱升的眼里多了些恐怖和敬畏。
昱升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看起来格外的享受,虽然是这样,黑衣人也只是就这么不敢放肆。
刚才还在嚎叫不断的困顿兽依旧在低低的哀嚎,于立的声音虽然还在,但是依稀可见的微弱了起来了,他也不说话了,似乎已经昏睡了过去。
祁连山眸子微微的睁开,看着困顿兽一眼,随后视线放在昱升身上,嘴角轻轻的勾起。
昱升原本是十分舒适的状态,整个人神情放松,原本安详的面容上突然像是出现了打破的裂缝,眉头开始慢慢的拧起来,远没有之前看起来的那般轻松。
“他似乎不行了。”
月牙儿的目光还放在困顿兽身上,不禁为他惋惜。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昱升突然睁开眼睛,猛地一瞪,目光已然是看着最之前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眸中带了浓浓的杀气。
“杀了他。”昱升淡淡的开口,浅淡的眸子已经被黑气萦绕,见不到一点光亮,愤怒在他的眸子中迟迟的散不开。
他说着,眸子上抬,看向领头的黑衣人,唇齿轻启。
见黑衣人无动于衷,有些讶异的盯着自己,像是没有听清的样子,他也只是眉头稍微的挑动,看不出愤怒却又像是蕴含了无尽的愤怒。
“我说,杀了他,听不见?”他再次重复道,声音压得极低,看见黑衣人的时候已经像是再看一个死物了。
“少主,饶命啊!饶命啊!”
其中一个被指的黑衣人一个踉跄扑了过来,直接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膝盖轰然一声,发出沉闷的声响。
昱升极为厌烦的轻啧一声,却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月牙儿对于昱升突然发出的声响倒是一震,下意识的看去,这次的昱升格外的冷漠,与前几次所见到的都要不同,浑身上下都是满贯的杀气。
她微微仰头,视线恰好放在祁连山的流畅的下颚线的位置,眸子微微的眨动,像是倾泻了万千星河一般,极为的璀璨耀眼。
“祁连山在笑……”月牙儿不自觉地嘴里轻声低喃,他看的很清楚,祁连山在掩面轻笑,眸子一弯一弯的,却又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笑容。
看祁连山所笑的那个方向,也是在笑昱升,似乎看见他生气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事情。
“遵命,少主。”领头的黑衣人合手一抱,恭敬地低头行礼,方才下垂的长剑突然一拔,剑尖上扬,已经抵在了下跪的那一人喉结的位置。
只需要往前半寸,便可以将他的喉结剜开,血肉四溅。他原本可以干脆利落的将人直接毙命,却见昱升突然抬手让他停住了动作,便将长剑一收,剑尖垂落在地面。
“少主,饶命,我、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刚才只不过在夸耀您,却不想……”
他有些慌乱的说着,额头的冷汗直冒。
“所以,你是要我给你一个理由?”昱升淡然的开口,浅淡的眸子威慑力十足,如一条魄力十足的长龙盘旋其上。
黑衣人喉结不断得咽着唾液,手无力的撑在地面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敢,少主,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