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差别实在是有点大啊。
月牙儿看见这三个人的时候也是强撑着睡意,想要站起来,微微抬了抬手,衣袍却是绷紧了的。
她努力的牵扯了几次,却是纹丝不动。
抬头一看,这三个人又是站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挪动着步子,擦拭了脸上没有的汗珠,又是讨论了起来。
“不过我看直接将他杀了就好,偏偏还要捉回去听候发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中间的那人轻啧一声,否定道:“你懂什么,这还不是因为大师兄想要亲自处理,到时候一定是比死还难受,想到这,倒是觉得那人有些可怜了。”
月牙儿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站到最中间的那个男人。如果现在有人看见,她的眼睛里面一定是冒着火光的。
原因不为别的,就是这个男人踩着她的衣角了!
她牵扯了几下,想要扯开,或者将男人的脚神不知鬼不觉地推开,却又不敢太用力被发觉。
“可惜什么啊!我看他就是活该!无论如何,反正这件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男人激动的说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月牙儿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轻声嘀咕,“大哥啊,麻烦你能移动一下你高贵的脚吗?踩着我的衣服了。”
她可怜巴巴的再次抽了几下衣角,眼看着有了些起色,却被变得突然激动的那人猛地跺脚,又是重重的一踩。
月牙儿心都要碎了,她这人自己的东西糟蹋倒是没有问题,要是受了别人的糟蹋,那就是天大的问题了。
“好了好了,我们快去找人吧,今天要是有没有下落,我们回去又要挨罚了。”最边角看起来最为枯瘦的男人提醒道。
月牙儿心中暗暗赞赏那个十分枯瘦的男人,“对对,就是这样,快多走几步。”
好不容易最中间的男人这才高抬贵脚,没有再踩月牙儿的衣服了。
月牙儿揪起自己的衣角一看,竟然已经有了几个红棕色的脚印。
她拍了拍灰尘,又是吹,又是扬。
“我帮你处理干净。”
祁连山莞尔一笑,顺势将月牙儿的衣袍轻轻的一挥洒,就十分神奇的没了足迹。
看着自己衣服总算是干净了,她也被醒了瞌睡,没有犯迷糊了。
“我们……”一个男人突然发出的声音直接被掐断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甚至是傻了似的,动也不动。
“我们怎么啊?你倒是说啊。”最中间的男人奇怪的看向他,给了那人的脑袋一锤,似乎是在埋怨他说个话吞吞吐吐,也不说完。
“不是,你们看!”
经过这么一说,余下的两人这才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颇有点不耐烦。
“看什么啊看,我……”最中间的那人终究是也语塞了,他眸子瞪大的看着前方,随后又是猛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再三揉了几下眼睛,基本可以确认不是自己眼花,“这不是张煦吗,他怎么在这儿?”
他顿了顿,随后呼吸更是有一刹那停滞,“他似乎已经死了啊。”
张煦,显然就是说得之前倒地,被自己毒死了的那个黝黑的男人。
走来的那三个人围绕着僵硬的张煦转了几圈,又是探鼻息,又是摸体温翻眼皮,再三检查了几遍之后,这才敢确认是真的死了。
“他真的死了啊,我们这正找他,怎么就死了啊,晦气、真晦气。”中间的那人忒了一口唾液,满脸都是嫌恶。
“是啊,难道有比我们还先下手的?估计不是我们南山的,恐怕是遭了别人的毒手。”
他们讨论了一会儿那人的死由,思来想去,这个人反正都死了,左右都是要死。他们要做的,也就只能是把他的尸体带回去了。
“连山,我们跟上去?”月牙儿悄悄地问道,每个动作都十分的轻缓,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他们暴露了。
祁连山点了点头,“走——”
话音刚落,就直接牵过月牙儿的衣角,轻盈的带着她来到了这几个人面前,两个人直挺挺的站立在他们面前,就这么大胆光明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此时却又传来了另外的嘈杂声音,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
“快,人就在那里,我刚才砍柴的时候看见的!老吓人了,还吐着白沫,依我看肯定是被人毒死的!”
“什么仇什么怨,杀害乡亲啊……”
这嘈杂声音的来源原来就是之前屁滚尿流逃跑的那个樵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
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