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眉头轻蹙,疑惑的看向她,“所以?”
卿佳的脸突然没来由的涨的通红,布上了几层可疑的绯红,像是行了什么不轨之事一样,更是眼神躲闪。
任谁看这样支支吾吾的,都会想到必定是干了什么坏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支支吾吾,极力闪躲。
祁连山眸子冷冷的看着卿佳,闪过一缕寒光,他的声音却有些浑厚,相比于刚才已经是十分温柔了,“我不怪你,说吧——”
卿佳闭上眼睛,脑袋里面还不断做着思想斗争,半天没有个决定。突然她一咬牙,猛地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看向祁连山,大有一副士为身死的气势。但是再触及到祁连山冰冷的眼神的时候,却又怂了几分,气焰立即被压下。
“我、我把他的宝贝切下了……”
“宝贝?”
此言一出,祁连山却没有个太明白,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就是趁着他翻云覆雨的时候……替那女子不公,于是就心一狠随处找了把匕首,切除了。”
这说的直白,祁连山愣了半晌,却像是反应过来了,随后低着头看向她,嘴巴微张,眼神里却依旧是一片淡然。
“嗯。”祁连山点了点头,“所以他才非要捉到你不可了。”
卿佳心里一阵一阵的,像是有人在它的心脏击起了鼓。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被捉这,那无非是死定了的。
“大人,你不要丢下我,回头主人要是担心起我,一定会很难受的,我不想让她担心……”
她又开始自说自话了,说话的时候就絮絮叨叨的不停,却左右不离月牙儿。
祁连山的面庞闪过月牙儿粉白的小脸,在风中嫣然一笑,却又随风而逝。
他抿了抿嘴唇,抬脚踏上地板,抬眸扫视一周,突然的开口,“或许,你会害死她的。”
卿佳愣神,“什么……”
祁连山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没什么。”
这四楼虽然是由客房的,却也单单的只有两间,外面放着一方红檀木桌,上面却插着青灰的花束,像是布入了死寂,有些瘆人。
祁连山轻甩袖袍,修长的手触到青灰的花瓣,那花瓣却只是轻微的颤动几下,上面还有些灰。
他手指顺着下面滑去,顺手举了起来,他指腹轻轻的摩挲,虽说没有感受到触觉,却十分仔细地摩挲。
他眯眼一看,这花枝却不是其他的花束一样墨绿的,而是灰白的。
卿佳轻噫一声,瞪大眸子看着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啊?真奇怪。”
祁连山面色一寒,将那束花插了回去,那瓶中还灌了水,枝节末端有些发白浑浊的水滴在了桌面上,格外的显眼。
“骨头。”他浅金色的眸子看向前方,声音像是参杂了碎冰一般寒不可测,“人骨。”
“啊!”卿佳突然长大了嘴巴,半晌发不成声音。
她有些后怕的看向桌面上那开得正艳,却色彩诡异的花束,以及白森森的花枝,毛骨悚然遍布全身,她轻颤一下,抬手抹了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祁连山嫌恶的甩了甩手,双眸直视前方,踏着步伐走向其中的一个房间。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
“找到了吗?”一个男声有些发虚的响起。
“正在派人找,那东西实在是狡猾,我们几个人围着房间上下找了无数遍,却依旧没有找到。”
“哼。”最开始的男音再次响起,“她不可能逃掉,必定是还在这栋楼里面,你们给我掘地三尺,也务必将她找了出来,我要将她碎尸万端。”
说完,他却又是轻声呻吟,像是极为痛苦的隐忍着什么。
“老子也不知道是招他惹他了,非得给我这么一刀。”他咬牙切齿的道。
光是听声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了。
“哎哟,好痛。”
另外一个男音就格外的压低,说话间总是透着小心翼翼,“那……那女子怎么处理?”
“还需要犯得着你处理?我早都叫人去办了。”他冷笑一声,随后又道,“既然我现在已经用不了,她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恰好皮肉还有用,我最近看中了一把雨伞,却材料迟迟没找到什么好的,就差人拖她去了。”
他轻描淡写的谈笑着,这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玩玩物而已。
在外面将话语一字不漏全都听进去的卿佳,面色煞白,更是目光惊恐。她白惨的脸扬起一看,祁连山却在看自己。
她压下心里的不适,压着牙极为沉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