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上的女尸实在是有点触目惊心,看得人直犯恶心。
女尸赤裸的暴露在面前,身上几乎没有遮挡物,祁连山眉头皱了皱,衣袖一卷从一旁的床柜里飞出来一块破布盖在主要位置上。
“没事吧。”他轻轻挥了挥手,一阵暖黄的光辉直接成了一股力将月牙儿从地上抬了起来。
他又伸手轻轻抚在月牙儿手臂上,防止她站不稳再次摔倒。
“嗯,没事。”
月牙儿摇了摇头,刚才被摔得有点痛,拿手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腰。她看向床上的那个女干尸时也远没有刚才进来时才见到的那样惊慌了。
她探着身子仔仔细细的再次打量了一遍,又往后退了一步扇了扇,捏着鼻子驱散这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腐烂味。
“刚才是这个房间在发出叫声吗?”月牙儿漂亮的眸子带着询问,看向祁连山。
祁连山没有说话,月牙儿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他绕着这个床左右来回徘徊,又蹲下身仔细地看了看地面,手指在床沿上摩挲了几下。
“嗯。”祁连山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视线却一直在那个女尸上面,“我来的时候似乎她才死不久。”
月牙儿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这床上的女人皮子皱巴巴的,血已经干涸了,只看到体型不太大的白骨,根本看不出是才死不久的,如果不是穿着女装,也许根本辨认不出来就是一具女尸。
“才死不久?”
祁连山点了点头,眸子转向床脚时暗了暗,“她的血液被吸食干净,魂魄也被撕毁,在这房间里还剩一缕残魂。”
“只剩一缕残魂!”月牙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面上颇带同情,“那岂不是跟我们院子里的那一缕残魂死法相同了。”
“嗯,看样子是同一种死法。”
月牙儿眼睛扫视一圈,这房间装扮极为朴素,与自己房间的原本装扮不打同,这个房间似乎带有自己的装饰风格,这死去的女尸应该是个常住客。
“连山,你看。”月牙儿指了指地面上稀疏一片的粉末。
她低头沉吟片刻,眼睛不经意一瞥又看见了那一抹白色粉末,那粉末就在地面零星稀疏散落着,似乎是不小心洒落的。抬头去看那个女尸,果然看见那具女尸身上也有白色粉末。
女尸的嘴巴微张,嘴角有些粉末渣,将嘴巴扳大一点隐约可以看到还未融化的粉末推积在舌苔上,再往下看就能看到很明显的粉末了,很均匀地洒在身上,每个部位都带了点。
祁连山也跟着查看了一番,眉头突然紧蹙。“这粉末具体作用还不太知道,不过那个人应该是感应到我来这里了所以逃跑了。”
一听祁连山这么说,月牙儿警惕的望了望周围,“那他待会儿会不会回来啊。”
屋内空处很多,似乎随处都有可能砖出一个东西。
“应该不会。”祁连山摇了摇头,用手又轻轻捻了点粉末放在手心里刨弄着,“我看他极为警惕,应是不会做毫无把握之事,不过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印记,也难保后面他不会来寻找这具尸体。”
月牙儿看着祁连山手上的动作缓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祁连山却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目光转向墙角,眼神里毫无波澜。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那儿是吗?”月牙儿心中猜想,直接问了出来,“是不是那个女尸的一缕残魂?”
“嗯,不过她的意识似乎没有完全消散。”
月牙儿心念一动,视线放在祁连山刚才看的床脚方向,眨了眨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先闭上眼睛。”祁连山毫无动容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直接闪身移在月牙儿身后,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他抬手轻轻的捂住她的眼睛。
月牙儿微微愣了一下,偏偏头乖乖的闭上了双眼。她卷曲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在祁连山手心里轻轻挠了挠。
眼圈处依旧传来一丝熟悉的暖流,紧接着额间传来一股凉意,月牙儿感觉自己听力似乎变得更加好了,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明亮,视力似乎也比之前更加好了。
她先是感到一阵欣喜,又在床头寻找那一抹身影时,却高兴不起来了。
床头有一个人蜷缩在一起,周身散发着淡蓝色的幽光,看起来十分脆弱。她就那样小小的缩在一起,整个魂魄都看起来格外的伤心。
是那个女尸的残魂,这时的残魂身上规规矩矩地穿好了生前的衣服,衣服看上去华贵却有几处破烂的地方,似乎被人大力撕扯得。
“她……”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