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月牙儿侧头,身体微微下弯,轻声问道。
狗娃却好像没听到,一副神游的样子。
月牙儿牵着狗娃的手轻轻捏了捏,狗娃这次带着红彤彤的小脸蛋抬头看她。
他歪了歪脑袋,以为月牙儿有话要说却没等到,又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月牙儿笑了笑,突然问道,“狗……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啊?”
对于狗娃的名字,月牙儿心里一直是有点抵触的,她觉得这个名字实在是有些不好喊出口,听说一些村子里小时候孩子不好养活,经常夭折,就取些低贱的名字来养,让鬼公以为是牲畜。
狗娃抬头,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话要说。
可这怎么看怎么都是有话要说,硬生生咽了回去。
月牙儿温柔的笑了笑,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对不对?跟我说吧,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狗娃低下头,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他将头抬起来,摇了摇头,“娘亲说不能说的。”
他的手紧急握在一起,似乎有点紧张。
月牙儿蹲下身子,轻轻为他拍背安抚,又是对着狗娃俏皮地笑了笑,“你看啊,这里这么安静,没有一个人,你跟我讲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狗娃听了抬头看向四周,四周确实只有一片绿色映入眼帘,没有人家也没有什么树遮挡,有人来也藏不住。
狗娃正犹豫着,月牙儿突然神色一凝,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你吧。”
月牙儿冷不丁的问一句,问的无头无尾的,狗娃却身子一凝,整个人就像定格在那里了。
月牙儿看狗娃这样,赶紧加把火,又幽幽的叹道:“其实昨晚我都看到了。”
狗娃一听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他手里 攥着衣袖,一会松有一会儿紧,他支支吾吾地说了起来,“昨晚娘突然塞给我一个黄符,说我人小行动起来方便,叫我把这个黄符放到你的枕头下面。”
果然,月牙儿心下了然,昨晚她看到那个身影就觉得有点眼熟,当时只是猜测那个人是狗娃也不确定,今天早上看到狗娃神情古怪的样子这才开始确定。
月牙儿柔柔的笑了笑,“她有没有跟你说那个黄符为什么非得放到我枕头下啊?”
狗娃啜着手摇了摇头,他想了想,“昨晚我问娘为什么要那样做,俺娘说你是客人,昨晚看你好像没睡好,她说这个符咒可以保平安和有助于睡眠。”
“接着等到很晚了娘就把我叫醒,摸着黑来到了你的房间,把东西放到了你枕头下面。”狗娃把手放了下来,语气突然有些小心翼翼,“可是我觉得娘亲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还一直提醒我千万不要和你提起这件事。”
“这样啊。”月牙儿笑了笑,站起身子看了看前面,“行,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听见月牙儿的承诺,狗娃终于放下了心,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狗娃啊。”月牙儿牵着狗娃小心翼翼的绕着水洼,走路轻盈,“今天你先去找那个小丫头玩,我待会儿有事,不能陪你了。”
狗娃停下脚步,乖乖的点了点头,踏着脚丫子去找小丫头玩了。
月牙儿望着狗娃离去的身影,眸子暗了暗,她又侧头望向之前李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村子里依然没什么人在外面,偶尔有一两个村民在外面埋头干着农活,在看到月牙儿时都一脸惊异的看着她,嘴巴张得老大,就像活见了鬼一样。
这些村民都这么古怪,月牙儿觉得她们似乎都知道了什么事,对于自己还出现在这里,不是对于突然见到陌生人的眼神,而是对于自己还活着的惊讶。
难道……昨晚的事这些村民也知道,或许有人告诉了他们。
月牙儿咬牙,继续向前走着,越靠近李家的方向,人就越少了,都锁着门,没有人影,就像个没了人的村子。
李家的门大倘开着的,没有人在里面,只有那口棺材堂屋里静静的躺着,月牙儿望了望,看看那个李家汉子在不在房子周围,堂屋旁边的小房间都关得紧紧的,没有半点声音。
月牙儿忘了那口棺材,决定上前查看一番,踏进院子里静悄悄的,显得十分诡异。
一阵风刮过,传来一阵腥臭味。
月牙儿摸了摸锁铜片,“连山?”
“嗯。”恹恹的男音传入耳内,还带着股倦意,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