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烟倒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借此提醒她的情人们,不要不遵守游戏规则,让“一夜思”不幸变为“一夜死”。
不少人渴望与她结为道侣,她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曾有男人被她当衆拒绝,便转了态度,高声骂她□□,不知廉耻,怒斥道:“你不过一个破鞋,哪来的脸挑挑拣拣?”
醉春烟只是回以妩媚一笑:“男人这么做便得到风流美名,女人这么做便得到浪荡骂名,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座指手画脚!”
说罢就把那个男人阉掉了,期间醉春烟不过优雅地动了动手指,天上雷光乍现,不偏不倚落在男人两腿之间。
那男人是化神修为。
像这样胆敢挑衅醉春烟的不止他一个,被阉的人多了,修仙界就赠送了这一团体一个雅号——“低头愁”。
即使如此,修仙界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蠢货,照样有人前仆后继,再如秋风割麦子一般得到雷电的宠幸。
醉春烟不弱,真的不弱,合体中期,修为甚至比君子恨都高一截。
但人们想起她,却只知道她的行事,而不知道她的本事。
就像现在醉春烟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地喝着酒,听着一群不如她的宗主主动请缨,说要来帮助保护红袖教。
但她说:“好呀,那你们一起来吧。”
于是南域的防线有了。
一半宗门都去那儿了,虽然它们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撼妖观,但架不住人多势衆。
“徒儿,我们红袖教净是一些柔弱女子,可上不了战场呢,就拜托你啦。”醉春烟朝身边的女人递了一杯茶。
那是语冰教教主,褚梧心。
也是醉春烟的大徒弟,曾经的红袖教大弟子。
世人皆以为她们不合。
可褚梧心接过了茶,说道:“谢谢师父。南域的边境,我会尽力去守。”
但她们仍然是师徒相称。
醉春烟道:“也不必太累着自己……南域嘛,你也知道,妖族很少从这儿过来,毕竟得游水。”
南域同样是边境,但比西域好太多了,中间隔着一道天然屏障,可不止是水。平时基本没什么防守的必要。
“就算真守不住了,放心,还有师父我呢。”
“嗯。”
外人看这对师徒友好的互动,只能觉得莫名其妙,既然没有决裂,又为什么要分成两个门派?
林茵倒是不在意她们的关系,只是听到人们说妖族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南域,便也主动说想带撼妖观金丹弟子驰援。
醉春烟笑着看向她,“小妹妹,战场可是很危险的。”
未等林茵开口,醉春烟便凑近了,笑道:“我知道,你亲历过战场,撼妖观的弟子自是不用怀疑这点的。”
她这一凑近,林茵便只能闻到她身上脂粉的香味,眼前发晕,又强撑着自己清醒。
倒不是她对脂粉有意见,只是醉春烟身上的香气实在太浓了些,只是闻到便令人脸颊发烫。
“哎呀,小妹妹这么不经逗吗,只是靠近了些,脸便红成这样,真是叫人心疼。”醉春烟轻轻抚上林茵的脸颊,却在片刻后收手。
同时,林茵忽然感到脂粉的香气淡了不少,身体的温度也降下来了。
醉春烟饱含歉意地笑笑:“是我的不是了,竟没料到小妹妹已有了家室,作为赔罪,今夜去我房……不,我的意思是,我为小妹妹补上新婚礼物可好?”
林茵不明白醉春烟此前的做派,更不知晓醉春烟为何只是碰了一下她的脸,便知晓她已有家室。
“礼物不必了,只是醉教主,不知何时出发南域?”
醉春烟抿唇一笑:“小妹妹这是一定要来了?那小妹妹的夫君呢?”
想到馀朗,林茵不自觉眼里溢满了笑意,却立刻摆正神色,严肃地说道:“自是要去的,撼妖观金丹弟子会全数前往南域边境,不破妖邪绝不返还。”
撼妖观此代弟子不足百人,金丹境却占了一半以上。
而撼妖观金丹境以上长老与撼妖观观主,都在西域对抗影袭蚊。
如易水寒所说,“别看人少,没一个孬种!”
林茵此话一出,之前根本没注意到林茵存在的宗主们,也纷纷投以赞许的目光。
有几位甚至说着“受年轻人的热血感染,倍感欣慰”,又向南域增加了支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