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该这么冲动了……少年懊恼的呢喃着,不知道男人会不会找到他呢。
静谧的走廊没有阳光的照耀有些阴暗,空气中荡漾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忽而,厚实的鞋子踩在光滑的地面发出的沈闷声,急促的响起。
脚步声越渐拉大,意识模模糊糊中司小宝感到自己冰凉的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似真似幻的响起男人的怒吼与心疼。
“宝宝还好吗?哪里疼。”
如对待珍宝般的小心翼翼,男人一手揽着他的身体,冷若寒潭的眸子闪烁着心疼不断的上下打量着少年。
视线落在少年脆弱白皙的脖颈,眸光一凝。
那如陶瓷板雪白细腻的肌肤上如被火烧般的灼伤一大片,紫的发红的皮肤上隐隐冒着一股股的血丝,触目惊心。
跟随在男人身后的维尔斯一看,顿时惊呼出声,连忙打叫:“快来人——!”
他倏然看向男人,饶是他看到小家夥被人伤成这样都觉得这样气愤。那么一向将少年当做珍宝对待的男人又是怎样的表情……
维尔斯有一瞬间不敢和他对视。
男人静静的抱着失去意识的少年,没有愤怒没有失控,平静的毫无波澜般。就是这样平静的不正常的男人让赶来的医师背脊一寒,周身升起一股慑人的恐惧感。
这样的男人更让人可怕。
维尔斯蹲下身,伸手想要查探少年的伤势。男人斜睨他一眼,顿时,他所有的动作全部僵住,心中骤起的惊涛,隔着布料都可以清醒的听见自己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男人无比轻柔的抱起少年,缓步的离去。挺直的背脊如同青松,如瀑布般的乌发随着他动作轻轻的摇曳,步伐平稳却有种不可侵犯的气势让准备叫住他的医师噤声。
维尔斯呆滞的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伸出去的手因为擡的太久而麻木酸痛。
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手臂的不适,脑海里犹自记得男人轻睨的那眼。那双眼睛冰冷黑沈,如同千年深渊般的幽邃。漆黑的眼眸深处,浮现出掩藏的极深的嗜血的杀意。
让人胆寒心惊。
胸腔开始闷闷作痛,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维尔斯才猛然回神。如同濒死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喘息,俊逸的面容因窒息涨的通红。
原来他连呼吸都忘了,维尔斯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底是劫后馀生的庆幸与后怕。
那一瞬间,在那冰冷的视线下,维尔斯以为他会死,会被这男人无情的杀死。
维尔斯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面,轻呼一口气。拿下鼻梁上的眼睛,摸了一脸的冷汗,甩甩手上的汗水,无奈略苦涩的说:“下次果然应该离小家夥远一点,不然在多几条命也不够啊。”
“阁下您没事吧。”
“没事。”他摆摆手,挥开想要扶他的手:“我自己来。”
虽然还是有些脱力,但起身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他是一个超越者,可不能在这些人鱼医师面前丢尽了脸面,就算爬他也要爬的很有风度。
“走吧,你们先将那尸体运送回去,我去看看那小家夥怎么样了。顺便和男人说说今天的事……唔,我想他今天没心情谈公事了吧。”顿了顿,沈吟几秒。
维尔斯还是决定去沃尔蓝一趟,好歹也要知道小家夥的伤势怎么样了。
……
一踏进沃尔蓝,仆人进进出出的好不忙碌。
维尔斯长臂一伸,逮住一个机器女仆就问:“你家小殿下在哪?”
女仆眨了眨他的机械眼,毫无波动的说:“小殿下受伤了,大人正在为他治疗。”
哦?维尔斯讶异的挑眉,放开女仆,他想他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直接走进主屋上楼,果然走廊上有不少的机器女仆站定在外面,为首的是沃尔蓝的管家鲁达。
鲁达看着面前挡住的大门,神情焦虑的度着步子走来走去。
“哟,鲁达。”维尔斯故作轻松的打了个招呼,驱散了些那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