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5-15 10:29:47 字数:1726
当天下午,欧阳明月接到梁冠豪的电话,说他在城西偏僻处找到老妇人——秋平姨的儿子,但是人还在砖窑的黑作坊堆里,坊主在当地有些小势力,不敢贸然行动。欧阳明月让欧阳英豪调些人过去,到晚上突袭,还交待不但要人平安无事,还要把这些年来的工资一分不少算清。还说明若遭顽强抵抗,就告诉坊主,下场就像现在躺在医院里伍岳荣的手下一样。她相信只要是在本城这条道上捞混的人都知道男人遭砍的事,而且也相信除了她没人敢认下这个事。
同样是凌晨十二点,欧阳明月坐在酒店客房的厅里,穿着家居服,散披着头发,身上盖着米色薄毡子,耐心而又焦急地等待着梁冠豪的电话,距离他们行动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她内心开始有隐隐约约的不安。电话声响起,她猛然一惊,接起电话,电话确实是梁冠豪打来的,果真如她所想,不是好消息,梁冠豪等人寡不敌众,被坊主呼喝来的近百号人团团围困,架着老妇人的儿子梁山吆喝着要见梁冠豪等人的主子,意思就是要见她。
她马上进房换衣服,唤起隔壁房间在和衣小休的欧阳英豪商量对策。欧阳英豪反对她深夜远出,认为不安全,即便有十几名保镖近身保护,但对方能在短时间内招集这么多人马,想必早有察觉或是早布下天罗地网等她入瓮。欧阳明月思考片刻,觉得欧阳英豪分析有理,对方似乎是特意冲她来的,故意用梁山为诱饵,三更半夜引蛇出洞,此次深夜之行,必有凶险,如果与伍氏兄妹扯上关系,她就凶多吉少,甚至有去无回。如果不去,梁山与梁冠豪在内的二十多名保镖,不死也得脱层皮,甚至还有可能会留下手或脚作代价。想完后,她没有显出进退两难的无法选择,而是起身准备走。欧阳英豪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此行非去不可,她是不可能为顾自身安全而抛下那些与她情同手足的兄弟於危难之中的。
在停车场里,经过保镖安检,她坐进车内,在欧阳英豪耳边嘀咕了两句,欧阳英豪连连点头,之后他便在身材魁梧的安保队长耳边吩咐,安保队长领命后迅速离开,没有与他们同行,一会儿,一行三辆车,浩浩荡荡地使出停车场,快速使进车辆稀少的大马路。
经过近四十分钟安全的行使,车终於在导航仪的指示下经过九曲数弯到达黑作坊门口。在出酒店门口之前,欧阳英豪还担心来的路上会遇到麻烦,欧阳明月让他放一百个心,苦头在黑作坊静默地等着她去尝,如果半路就按不住耐心,那他们又何须多此一举,自讨没趣。
欧阳明月坐在车上,除了眼前的大凉棚和凉棚后高耸起的三层住宅楼房外,四周都是漆黑阴森的树林,这里真够隐蔽的,足见坊主的用心良苦,把砖窑选在这荒山深林中。她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地盯着不算太通明的灯光下几十平方米宽的大凉棚里黑压压地挤着一片的人头,从微开的车窗外就飘进嘈杂的各种语气的人声,和恶狗的狂吼吠叫声,吵成一锅粥,跟赶集似的。这片人的数量与她所带的人相比,还真是大象比蚊子,横竖都比不过。而且这些人手里都抓着实实在在的家夥,有铁棍,有长刀,还有斧头,看样子不仅仅是呐喊助威,虚张声势这么简单。
欧阳英豪为她开了车门,她伸出穿着黑皮鞋的脚踩在碎石子路上。站正身子,深吸口冷冷带着树叶与砖焦香味的空气,她倒不是害怕,而是清楚遇到困难,如果逃避,困厄就会追着纠缠不放,只有迎难而上,或许困难有机会会减半。
她走在前头,一左一右各一名保镖护着,欧阳英豪带着其馀不到十名保镖走在后面,负责开车的保镖皆留在车内,还有一人站在车的旁边,和所有保镖一样,戴着耳机,眼观四方。人群堆里早已自动地为他们留了一条通道,等着他们走进去,就像一猎人设装好打开口的麻包袋,等猎物进入袋里后,好即刻封口,然后乱棍打杀。
欧阳明月等人一进入,后面的人群果然就迅速合拢,包围得水泄不通。当她才看清不到十步外的大椅上坐着位满脸胡须的男人时,那男人以闪电之势扔出手中紧握的茶杯,茶杯以斜线向上的迅速直扑欧阳明月。欧阳明月只是风眼微张,瞳孔稍大,并未躲闪。在千钧一发之际,茶杯被右手边的保镖迅猛用手接了下来。欧阳明月突然双眼一怒一瞪,双脚微停,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细小的尖刀,使力一挥,朝着男人的脸就飞射了出去,接着左手又一甩,又一把飞了出去,同样是直奔男人的脸。在众人视线不清,一头雾水,惊愕之时,飞刀两刀皆命中欧阳明月设定的目标,飞刀从男人的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