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4-30 11:01:46 字数:2230
“你还没死?”中年男人错愕良久,终於回过神来,瞪大那双狗眼,掀动那双狗嘴,像活见鬼那般向他们趋近来。
“哈哈!你还活着呢,我怎么舍得死呢?”欧阳明月站起来,面目狰狞地冷声大笑,眼睛扫过在场所有惊讶不已的人,发现只有这个为首的男人卷起衬衫衣袖的手里握着把满身是血在滴的刀。
“你怎么就死不了呢?”中年男人不愿相信的摇着脑袋,额头上还沾有一处血迹,应该是砍谢标时溅上去的,把他的样子装饰得更加嗜血可怕。
“我有本事在你们这般蠢猪手上逃第一次,就能逃第二次。人是你砍的对吗?”欧阳明月眯起凤眼,冷若冰霜地问。
“是啊!怎么着,我今天不但砍了他,我还要把你也砍了,好把你们送作堆。”男人咬牙切齿,瞪眼张鼻,心狠心辣地道。然后举起手中的尖刀直指欧阳明月,是恨不得马上送她下地狱。他身旁的六七个兄弟们冷眼旁观,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没有一丝的人情冷暖。
“好,就怕你还没这个本事。这把刀是你的,我特意给你留着,就等着哪天能还你。今天你不该伤他,伤了他你就是自寻死路。”欧阳明月从腰际拨出那把被她擦得极亮的尖刀,口气阴森可怕地道,身体周围仿佛有寒意在漫延,让人不寒而栗。
“啊……”男人大吼一声,脸目狰狞,挥刀向欧阳明月快速冲来。
欧阳明月摒息凝神,纹丝不动地等着他如儿豺狼虎豹那般迎面进攻。在男人凶神恶煞冲达她跟向她砍下之际,她突然双膝跪地,擡头猛然向上挥刀。
“砰!”在众人目瞪口呆,惊恐万状之际,一把尖刀掉落,与地面碰撞出清脆之冷声。刀是他们之间战斗的武器,失刀者就意味着败北。
失刀的是男人,男人的手臂被欧阳明月向上挥来的那刀砍中,大喊一声,手痛刀自落,血自流。在他惊愕,徒睁大死鱼眼之际,欧阳明月乘胜猛攻,她没有即刻站起来,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从男人的右小腿下一路飞速向上左一刀右一刀迅猛挥上,她使刀之快速让人眼花缭乱,她下刀之狠毒让人惊恐色变。一路向上挥,腿一路向上站,男人只得龇牙咧嘴,节节败退,左闪右躲,她就步步紧逼,刀刀紧追,在她半站起时刀锋一转,男人的左手臂上便挨了两刀,接着是胸膛,颈部,她就连他脸也不放过。她砍人就像在厨房里,案板上剁生姜,剁大蒜一样轻松自在,一气呵成。
最后她气喘吁吁,双目嗜血,汗血流满面,把刀瞬间停在男人的脖子上,直视男人惊骇瞪大痛苦的双目。男人此时已成血人,两脸各挨了两刀,伤口滚血,他的上唇也被割破了,血正往他微张的嘴里流。白衬衫已残破不堪,被血染成触目惊心的大红,浑身上下刀口无数,每个刀口里血都迫不及待地往外涌,左右两脚下的黑皮鞋很快就被自己的血浸泡,惨无人道,惨不忍睹。
他双腿跪着,只是身子如身无寸缕,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受不住严寒而无法控制地抖动不已。他倒不下去,因为欧阳明月的刀虽狠猛,但力道不深,只是稍割破表皮深一点,更没有一刀伤及他要害。
欧阳明月喘声渐趋平息,嘴巴能闭能合才开口说话。
“你输了,你输在轻敌,输在反应迟钝,输在自己为自己酿造的恐惧里。”欧阳明月看着男人,面露胜意,口气阴凉低沈。在动手前,她脑子里也曾幻想过自己输得一塌胡涂,被他砍得遍体鳞伤,血流如注的场面。毕竟她的刀法已经有十年没好好练过了,所以她只得拼尽全力。教她的师傅说过,一个真正合格厉害的使刀者,除了在刀法上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外,在使刀时必须具备智慧,还必须让对手对这把刀产生无限的恐惧。
“你……你想怎么样……”男人嘴唇上下翕动,满脸是热血,万般恐惧不安地仰视着她。此时此刻,脑子已经没有词语能形容他对她的震惊与害怕。他只感觉得到脖子下的凉意,知道她稍用力一划,他的血管便断,血花便四溅。
“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安然无恙地离开。”欧阳明月寒声要求。
“好,你们走。”男人不多加考虑,爽快应允。他的命在她手里,什么都比不得他的命重要。
梁冠豪早已在惊叹她的壮举中回过神来,扶起谢标,将谢标的手搭在他宽大的肩上,长臂牢固地箍紧他的腰身。谢标还算清醒,垂着头,把小半重量靠在梁冠豪身上,能举步行走。梁冠豪扶着谢标慢走在前面。欧阳明月刀指着男人,让男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