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让记者议论纷纷的婚礼当中,最开心的莫过於新郎的欧阳言风,欧阳言彬沈着脸看着欧阳言风春风得意的招呼着来宾和记者,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阻止这场婚礼,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可能产生的后果,可是为了於彤语,他不得不做。决然的走上前,欧阳言彬漠然的对欧阳言风开了口:
“在你结婚前,我想跟你谈谈。”
“可以,”欧阳言风温和的答道,今天的他各外的帅气,脸上有着遮不住的幸福,“只是......现在我走不开啊你看。”为难的看看到场的宾客,欧阳言风并没有注意到欧阳言彬异常沈重的表情。
“有爸妈在,”欧阳言彬顿了顿,“是关於於彤菲的事。”不再多说什么,欧阳言彬擡步走了出去。他知道,只要跟於彤菲有关,欧阳言风就一定会跟他走。
果然,一听是於彤菲的事,欧阳言风迟疑了看了看忙碌的现场,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欧阳言风跟着欧阳言彬来到了教堂一间废弃的仓库,他已经有一个小时没有见到於彤菲了,早上去接於彤菲来教堂的时候,他被於彤菲惊呆了。他一直都知道於彤菲是美的,只是没有想到穿上婚纱的她更是让人难以割舍,想要立刻拥她入怀不让别的任何男人窥视。想到她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欧阳言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欧阳言彬听见背后的笑声,他知道欧阳言风又想起了於彤菲,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分明。欧阳言彬不知道如果他做了那件事,他和欧阳言风之间最后的一点兄弟情是否都毁了。一直以来,欧阳言彬都知道欧阳言风对他是好的,在欧阳言风是父母引以为傲的儿子而他是众人遗忘的失败品的时候,欧阳言风一直疼爱他照顾他,为了他跟别的小孩打架,从没有因为自己的优秀父母的疼爱欺负过他,反而是自己总是冷冰冰的对他,甚至因为嫉妒,打伤了他,他却告诉父母是自己摔伤的替他隐瞒了下来,这些年,自己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想到这些,欧阳言彬紧了紧握住的拳头,犹豫的闭上眼,遮住自己的痛苦和矛盾。可是想起於彤语泪汪汪的双眼和难过的神情,他终於还是放开了手,缓缓的睁开眼。
见欧阳言彬一直背对着他不说话,欧阳言风忍不住开了口:“彬,是关於彤菲的什么事?”时间不多了,他还急着回到教堂呢,他不可以让彤菲等太久。
缓缓地转过身,欧阳言彬看着欧阳言风幸福洋溢的脸,手悄悄的用力。等了好久,他才淡淡的开了口:“就是......”用力劈在欧阳言风的后颈,欧阳言彬才说完未完的话,“对不起,你不能跟於彤菲结婚了。”话里竟然夹杂着微微的愧疚。
毫无防备的欧阳言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你不能跟於彤菲结婚了”是什么意思?彬为什么要打晕他?为什么彬会说对不起呢?意识一点点的消失,他还来不及想清楚就昏了过去。
於彤菲突然心微疼起来,坐在化妆台前,她恍然间有一种预感却又模糊不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於彤菲的手悄然的抚上手腕,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突然悲哀的发现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多可怕的一张脸!尽管已经化了妆,却还是掩盖不住精致妆容下那张丑恶的脸。原来,一个人失去了灵魂会这样的不堪。於彤菲笑了,笑得悲呛惨淡。手又忍不住抚上手腕,疼痛如同蛇一般缠住她整个人,让她疼得不能呼吸,她想求救,想拼命的大叫,可是为什么她发不出声音呢,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看着她笑,笑得好不开心,她知道了,他们都希望她死,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死不了呢。疼痛还在继续缠着她,为什么不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呢,这样好辛苦,好累啊。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母亲,母亲......
“啊!”突然,於彤菲惊叫出来。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的汗水。看着手腕,於彤菲自嘲勾起了唇角,难道,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这个噩梦了吗?
吴妈是来提醒於彤菲快到时间了的,靠近房门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一声惊恐的惨叫,她急匆匆的就推开门,就见於彤菲一脸惨白的带坐在那里,她跑上去抱去於彤菲,急声问道:“又想起那些事了?”
推开吴妈的手,於彤菲勉强的笑了笑,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她怎么也盖不住眼神里残留的恐慌。
吴妈看了看於彤菲的两只手腕,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走过去。彤菲,你已经挺过来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呢?这样的你叫人怎么放心?
叹口气,收起自己的感慨,吴妈拍拍於彤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