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真实。”
紫晓先生眼里精光四射,蓦地里赞意十足,道:“你说得极是。”
黛玉心里有一抹前所未有的影子,只是模模糊糊的抓不到,挑起了淡淡的眉梢,才道:“皇太后不过就是跟我说了几句话罢了,为何薨逝得这样突然?是不是先生动的手脚?”
紫晓先生低头想了一会,擡头道:“这件事情,我却是不知,若是知道的话,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明白了。那老婆子的死,并不是我做的手脚。”
“太后薨逝,委实有些蹊跷。”黛玉淡淡地挑明事实,又道:“倘若不是先生动的手脚,那么,动手脚的人是谁?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呢?这些事情,先生须得打探得清楚明白才好,可别,果然如太后所说,骨肉相残,堕入彀中。”
紫晓先生却扯开了一抹笑,道:“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也越来越不是由着他掌握了。
黛玉忽然道:“倘若事情这么解的话,是不是,更有些条理呢?”
“哦?怎么解法?”紫晓先生不由得有些兴致,慢条斯理地问道。
黛玉沈吟了片刻,轻声道:“皇太后一定知道一些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得太过明白,她就死了,事情似乎没有了转机。不管相信不相信,若是小王爷是先生的亲生儿子,若凡也是先生的儿子,三龙斗,最后谁会得益?”
紫晓先生心神一震,注视着依旧蒙着面纱的黛玉,扯了扯嘴角,道:“手足相残,最伤心的,当然是本王。本王只以为一生无后,此时却忽然先到了绿影镯现世,穆德的身世也要查清楚了。只是怎么会是三龙斗?穆德和若凡相斗,不管生死,只有暮霭得益,一举除掉了两大对手。”
黛玉低低地叹息着,若风铃之声。
暮霭吗?是暮霭吗?那个似乎胸中有成竹的男子,无论面对什么事情,总是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为了皇权,他的确会做任何事情。
该要面对了罢?他放若凡回南,想必也是有他自己的主意。
未进京,已经闻到了京城中的血腥味道。
擡起头,黛玉目光坚定有神采,青丝挽就巾帼髻,道:“我也要查清楚!”
身已经处在权势的漩涡之中,由不得她后退了。
曾经,她也恨过皇权,让她失去了至亲的哥哥和兄弟。
现在,又是她丈夫的事情,以及当年谁是罪魁祸首,她一定要查清楚!
“对!”紫晓先生苍白的脸上,也添了一抹光彩,道:“阿紫当日里是不是真的逃脱了,我也要查清楚!只有查清了这些,才能查清若凡的身世!”
暂时将仇恨放下,他还有人生中更重要的东西。
也许,当年的事情,有些,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眼前最要紧的,还是让这个小丫头消除了心中的疑惑才是。
看到眼前的紫晓先生眼中戾气略减,黛玉也已经没了当初痛恨的意思儿,虽不认同他用天下陪葬的巨大意念,可是对他的恨意,却是感同身受,但愿,在京城中,万事有个了结。
边境战鼓擂,官道马蹄香。
京中早就得了消息,徐将军府,打扫得依旧干净,一家人都在等着。
黛玉扶着清鸾的手下了轿子,看着干干净净的府邸,垂手整齐的家人,不由得眼眶一红,叹道:“这些日子,辛苦大家夥儿了。”
李婆与王嬷嬷雪雁春纤忙都围了上来,抱着黛玉,搂着黛玉,又是哭,又是笑:“听说将军与夫人回南的时候,还遇到了刺客呢,可把我们都吓坏了,今儿个,好容易盼到夫人回来了。夫人,回家了!”
晶莹的泪,划过了黛玉的脸,有些东西,她仍旧没有失去。
清鸾探头笑道:“一路上可是累得很了,马车也硌得骨头疼。管家妈妈,姐姐们,快些儿请夫人进去梳洗打扮歇息才是。”
听了清鸾这话,李婆忙笑道:“可见我竟是个老背晦了。夫人快进来,雪雁和春纤,都已经备好热水和衣裳了,要替夫人洗去一路风尘呢!”
簇拥着黛玉进屋,黛玉心中暖暖的,如同艳阳。
待得收拾好了,雪雁沏茶,春纤捧果,李婆王嬷嬷来回庄园里的事情。
徐家恭肃至今,也没什么出格儿的事情,黛玉略翻了翻,也就罢了。
因问道:“这些日子里,听说京中抄了不少人家,可有什么要紧事?”
李婆忙回答道:“并没有什么要紧大事儿的。倒是四大家族中的薛家